2016年12月4日,阳光灿烂,中原大地弥漫着冬日里难得的暖意。在南乐县电业局职工张振明家的小院里,因为一群陌生人的到来而充满了浓浓的温情。这份温情让张振明久病的女儿小张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她微微发红的脸蛋和纯净闪亮的眼眸透出无声的喜悦。这一天,河南电力报社、濮阳供电公司新闻中心、范县供电局工会一行人和南乐局姚忠普、王秀玲等领导一起赶到了张振明的家里,向这个不幸的家庭伸出援助之手。
爸爸妈妈的爱
张振明原本有一个幸福温暖的家,儿子读高中,成绩优异,女儿张星读小学,聪明伶俐。2016年9月,正是中国传统节日中秋节的前一天,一家人沉浸在节日的喜庆当中,张星的脸颊却突然肿起,张振明夫妇以为只是小毛病,于是带她去医院检查,医生的诊断结果是恶性肿瘤,需要动手术割除。这让他们大吃一惊,考虑到小张星是个女孩,在脸上动手术会影响形象,于是他们到北京309医院,而这一次诊断的结果更加让他们震惊,小张星居然患了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从那一天起,张星便开始了无休止的化疗。
化疗对年幼的张星来说是一种痛苦的磨难,她的头发严重脱落,脸庞因注射了激素药物而显得浮肿,但张星并没有因此灰心丧气,虽然从来没有学过美术,但张星的画已经画得非常好了,她让妈妈给她把水彩笔和画纸带到病房,没事的时候就画画。
张星的身体素质不错,化疗的日子虽然漫长无期且希望渺茫,但张星身体内的融合基因已呈现转阴迹象,暂无生命危险。但化疗只能延缓病情的恶化,而且会对她幼小的身体造成很大的损伤,最好的办法是骨髓移植。接下来的日子, 夫妻俩一边配合医生给孩子化疗一边寻求骨髓样本,家中的积蓄很快就花光了。医生告知张振明夫妇近亲骨髓匹配的概率较大,希望所有的直系亲属都来做化验,这可把二人给难住了,因为,张星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我要永远和你们在一起
张振明夫妇考虑再三,终于决定将秘密告诉医生,当医生听到“张星不是我们亲生的”这句话的时候愣住了。怕影响张星的病情,张振明和医生商量好,由张星的妈妈留在医院陪护,张振明则返乡寻找孩子的亲生父母。谁知敏感的张星居然从护士的议论中得知自己的身世,她一下子惊呆了,扑在母亲的怀里痛哭失声。她怎么都不相信,为自己日夜操劳、倾家荡产的爸爸妈妈竟是养父母。张星哭着要回家,医生告诉张星:“你的爸爸妈妈都很爱你,你不配合治疗怎么能对得起他们呢?”张星停止了哭泣,她抬起头来,用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张振明,张振明摸摸她的头说:“星星永远是爸爸的乖女儿,亲女儿,只要找到你的生父生母,就能找到相匹配的骨髓样本,我的小张星就会好起来了。”张星挂满泪珠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爱爸爸妈妈,我要和你们永远在一起。”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痛哭失声。
可是,当张振明历尽千辛万苦找到张星的亲生父母的时候,他们却不肯捐献骨髓。张振明万分无奈地回到了北京,他担心着张星的病情,怕妻子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他没敢告诉张星实情,安慰她说他们正忙,忙过这几天就来。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张星的亲生父母一直没有来。张星虽然不说什么,但她心里是期待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星失望了,她明亮的眼睛渐渐黯淡下来,之后的几天里,张星不吃不喝、拒绝一切治疗,爸爸妈妈无论怎样劝解都无济于事。最后309医院血液科的医护人员们得知此事,主动找到了她:“孩子,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看看未满五十就两鬓斑白的爸爸妈妈,你对得起他们吗?你的亲生父母拒绝化验,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他们就是接受化验,匹配不匹配还不一定呢!说不定我们明天、后天就能找到,你仍然可以康复。孩子,你以后的路还很长很长,万不可轻言放弃呀!”
“爸爸妈妈,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张星又一次扑进了爸爸妈妈的怀里,三个人抱成一团,痛哭流涕。
也许是因为不安,也许是因为愧疚,最终,张星的亲生父母勉强接受了化验,但结果却令人失望。而此时,张星的医药费已经达到40万元,对张振明来说已经是山穷水尽。虽然张振明夫妇所在单位南乐县电业局和财政局职工曾多次为其捐款,解决他们的燃眉之急,但相对于治病所需只是杯水车薪。停止治疗,等待孩子的只有死亡;继续治疗,巨大的经济压力令张振明夫妇心力交瘁。
本报记者知道这件事情后,从郑州专程赶往南乐采访,2016年1月,稿子见报后,叶县电业局职工张春霞的第一笔捐款汇到张振明手中。
一篇博文引发的爱心接力
一晃两年过去了,小张星仍然在死亡线上挣扎。身边的人都说张振明夫妇为了女儿失去了理智,以他们家的经济状况撑到今天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虽然现在希望渺茫,但他们仍抓紧孩子的手不放松。单位的同事曾委婉的劝解他们:“两年多来,你们夫妻付出的已经够多了,即便是亲生的也不过如此!别再苦着自己啦!若回天无力,不如趁早放弃!”他们眼里流着泪,但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2016年 11月12 日, 张振明的妻子从北京打来电话,说张星因肺部感染引起高烧,身上出现许多水疱,医院已下达了病危通知书,让张振明马上过去。放下电话,他眼前一黑,栽倒在办公室里,多亏同事及时发现才无大碍。醒来之后,他赶紧安排了一下手头的工作,没顾得上回家,就带上了刚筹集的5万元钱,踏上了开往北京的班车。
“这孩子太懂事了,懂事得让人心疼,每月看到她爸爸一身疲惫的来送钱,都会试探性的拉着爸爸的手说:‘爸爸,咱们回家吧?’其实她现在的求生欲望非常强!害怕我们放弃!”张星的妈妈流着泪说。“我们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再苦再难也要撑下去!哪怕有一线希望,也要坚持。我和老张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为了能让孩子多活一天,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张星的妈妈待在医院里,寸步不离地守着女儿,而张振明则准时在月初将筹集到的资金送到医院,这些都不算什么,主要是这种日子遥遥无期,不知道明天盼来的是希望、还是死亡……唯一的解决办法是尽快找到配型的骨髓,和筹集骨髓移植手术的费用。万般无奈之下,张振明向曾经帮助过他们的本报记者求助。
收到张振明的邮件,记者即写了一篇博文《爱心仍在继续》贴在自己的博客上。网络传播速度之快,出乎人们的意料。电力博客网友红玫瑰第一个响应,她在留言里说:看完这篇报道,我不禁热泪盈眶,老师,我愿意抽血化验,如能匹配,我愿意捐献骨髓。紧接着,娃娃鱼、白凡、雪儿等网友纷纷跟帖,表示支持。与此同时,电力博客网友以及看过这个帖子的朋友们的捐款开始源源不断地汇向张振明。11月21日,热心的网友浮翔又在网上发出电力博客爱心捐赠倡议书。此帖很快被网站管理员置顶,博友们反响强烈,纷纷解囊相助。博友古航爱好收藏,他又以《伸出你温暖的手——挽留一个美丽的生命》为题将小张星的故事转载到收藏网、佛教网等网站的收藏论坛上,吸引了一大批系统外的收藏爱好者加入到爱心捐助活动中来,其中还有台湾同胞。这些个人汇款,最多3000元,最少的10元。收到那张10元的汇款单的时候,张振明非常感动,虽然捐款者没有留下姓名,但我们知道这个捐款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孩子的捐款,可能是他的零花钱,二是来自拮据的家庭,也许这是他们生活费的一部分。有一位开封的母亲,让儿子读了记者的博文和浮翔老师的倡议,孩子看了就急着张罗给小张星捐款,由于孩子正在出水痘不能出门,便叮咛母亲替他达成心愿。还有一位绘画班的老师,她在绘画课上给孩子们讲了张星的故事,那一天,孩子们没有像以前乱跑乱动,画得非常认真,他们用童稚的笔触写着:送给张星,祝你早日康复。这份礼物,让喜欢画画的张星非常高兴。
12月4日,记者第二次赶赴南乐,和濮阳供电公司新闻中心、范县电业局工会有关人员一起向张振明一家送去电力人的爱心。
南乐县电业局局长姚忠普告诉记者:“张星不只是张师傅的孩子,她还是南乐电力人共同的孩子,是她把大家的心紧紧地凝聚在一起,我们有责任,也有信心把她留住,让她健健康康地长大!”
12月8日,浮翔等带着网友们的祝福与关爱,赶赴南乐,将10850.1元钱送到张振明的手里。
截至发稿,张振明共收到捐款42111.1元,距离骨髓移植费用40万元的缺口还有一定的距离。但这由一封博文引发的爱心捐助活动会一直延续,并渐渐变成一场爱心接力,在热心人的手中,传下去,传下去……
古航在一篇文章里说:“小张星是我们大花园里的最美丽的那朵,她面临风雨的时候,没有孤独,得到好多热心人的帮助和搀扶。我想,在大家的关怀下,小张星一定能战胜病魔,绽开美丽的笑容。”他写出了我们大家共同的心声。让我们一起祝福小张星,用无私的爱心托起她生命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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