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一个新观念:
仍在疗伤的体操运动员桑兰,其愿望是生活能基本自理,那张令全世界为之心痛的灿烂笑脸,是桑兰的;而她现在最想得到的幸福,是希望在自己的脚上能早日感觉到痛,能痛就能痒能痒就能体味快乐。我曾在一家精神病院参观,走过一间间病房,突然听见一个人对我们大叫:“我今年24岁,还没有结婚!”那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她已疯了,即使从人间坠入地狱,她依然渴望结婚。可是,她如果病没好,永远结不了婚。那么她念念不忘的幸福,也就成了来世的梦想。
幸福蓝图对你我而言,是那么简单,可是对他们而言,却又高不可攀。一个农民希望住在有电梯的高楼上,他把这希望寄托在正在城里读大学的儿子身上;舞蹈家杨丽萍决定退出炫目的舞台,回到老家乡下赤足而跑,她觉得那才是适合自己心情的幸福……游子的幸福,是家园里那盏温暖的灯,而王子的幸福,甚至可能是如街头一块烤地瓜。人一生下来,环境、资质、容貌、体力、家庭条件,甚至个人的性格取向等殊异,注定人是生而难以平等的。
我为这个发现感到不安,但世界并没有因此变得纷乱无序,人们仍然在各自的生活轨道上努力工作,并尽可能地找到自己应有或独有的那种幸福感,这就是“幸福智商”。幸福是需要用心经营的,同等物质条件下,有人感到快乐,有人却很痛苦,这都是因为幸福智商在起作用!为此我感到庆幸,因为我知道了自己幸福在哪一棵树上,只有懂得量身定做自己的幸福,才有真正的幸福。
B:关于爱人:
有两条广告语写得好——“我选择我喜欢”和“只选对的,不选贵的”。普京迷人,皮特性感,梦露诱人,张曼玉妩媚……但他们都是别人的丈夫或情人,我们会羡慕他们的另一半,但作为“当事人”,他们并不觉得自己爱人是完美的,普京太太说自己先生“很大男子主义”;皮特说“婚姻就是可以在床上放屁的那个组织”,可见他也平凡;梦露多情,做她情人要忍受她的神经质;张曼玉骨感好看,但抱着不一定舒服……
(王中,男,34岁,美术教师):我太太是名警察,很“悍”的那种,但我就是喜欢,她不漂亮,但有味道,我就是喜欢,这是我心目中的性感。很多人对此感到惊讶,甚至质疑我的审美观,但舒服只有我自己知道,所以,幸福是比较不了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喜欢大气的女人,比如唱美声的歌星殷秀梅,在我看来,她比王菲更让男人着迷。
(徐小云,女,30岁,外企职员):我先生比我矮,是保险公司推销员,但他口才一流,自信,我喜欢这种“第二眼美男”。男人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看的。我先生曾调侃自己是“四大天皇之五”,这种男人做丈夫很放心,而且只有做了他太太之后,才可以明白他有多好。
确实,找爱人,要找个合适的;还有一点,他(她)是用来爱的,也是拿来享用的,而不是用来比较的!
C:关于容貌:
旅法名模吕燕相貌平平,脸上有雀斑,鼻梁低矮、嘴唇丰厚,眼睛小得有点欠睡……但她却在“模界”大红大紫。现在是个性年代,如果你没有传统的所谓的标准美,恭喜你,你可以大肆地发挥、挖掘你的个性美、另类美。所以即便上帝把你造得有点糙,不是美人胚,也没关系,因为这个时代,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再说扑面而来的美固然抢眼,但也不一定笑到最后,花易逝,红颜薄命,你可以因为平庸而安全、快乐。
(王香,女,32岁,公务员):我是个很开朗的人,原先我非常喜欢舞蹈和演戏,但最后还是放弃报考中央戏剧学院的志愿,因为一旦要进演艺圈,脸蛋不太好就可能完蛋,所以我选择了一个更稳定而且不必长得太漂亮的职业,结果三流美女在这个系统里反而成为珍稀动物。在单位里常有演出机会,常被人当鹤从鸡群中闪亮出来,这一路走来,仕途顺利,心情很好,这又进一步改善我健康的达观性格。
(陈挺原,男,26岁,美发师):我长相有点困难,特别是眼睛,最是败笔。小时候很自卑,20岁之后,我就下决心为自己的容貌负责了,我从不买领带,但我有20多副不同款式的眼镜,头发也利用职业之便常常大胆地染色,这样我反而成为小有名气的“时尚大师”,我不是靓仔,但绝对是有型的男生。
时下,年轻人流行一种新的审美观,即不以“好看”和“不好看”来划分人类,而是换一个更感官到位的词“舒服”来判定一个人的容貌,也许你不漂亮,但看起来很舒服,这就够了。
D:关于金钱:
金钱如何转化为一种幸福感,主要在于“消费”。钱多钱少不是最关键的,也许钱多可以更快满足人们欲望,但钱少也可以促进你提高“消费”品质,从而提炼出更纯的幸福感。
(黄美雅,女,30岁,幼师):我先生下岗了,他原先也是一个大学生,现在在一家物业公司做临时工。我们家存折上只有三万元人民币,平常生活开支,就全仗我那些“可敬不可怜”的一千多元工资,但我们生活得很甜蜜,别人的丈夫要买一千元的西装,我只给他买300多元的,他仍然很开心,因为是我买的;别人家太太要买金链,得花800元,丈夫只送我一条茉莉花项链,价值2元,我仍然心满意足,因为是他“经手”买的,这意义非凡。钱经过不同人的手,它所释放出的意义与价值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我家不富有,但也没有缺钱到短斤少两地过日子的地步,花一些心思,把钱用到实处,不浪费,并不等于不浪漫。有一次我过生日,丈夫送我的礼物,就是杂志里所写的那样——他背着我在天桥上走三个来回,众目睽睽之下,我实在太幸福。
(蓝素兰,女,29岁,家庭主妇):你们试过每个月用一天时间“吃素”吗?这一天,我们全家都不吃鱼肉,只吃青菜稀粥,这一天,可省下30元人民币;每半个月,我家还明文规定有一天是“不看电视”,夜里关灯清唱革命歌曲,可省下三元电费,更重要是一家三代人可以更近距离地面对面沟通。我们家不富有,但讲究节约,请注意“讲究”这两个字,这里学问可大,少花钱并不是委屈自己,而是在省钱同时,提高了精神生活品质,这种返朴归真的美,常常令我感动。
看来,收入与支出,如何在它们之中找个平衡点,这考验着每一个过日子的人们的“幸福智商”。物价是不由自己意志为转移的,银行账户也不是自己说了算的,但幸福的价码绝对是由自己定的。
E:关于工作:
“工作狂”有他的成就感支撑自己拼下去,另外一些人则坚持“兴趣第一,收入第二”的原则,跳槽如跳舞,求职如求婚。
(洪欣,女,32岁,白领):我工作很忙,职业套装是我喜欢的武装,我喜欢这种状态,工作的女人是认真的,认真的女人是美丽的,美丽的女人是幸福的!我不会依赖别人,自己的事自己掌握,这样人生才有意思。
(陈芸,女、30岁,个体户):我原先在一家公司上班,受尽了老板的气。后来就下海干自己喜欢做的事,经营服装,开头有点难,现在发展很顺利,营利当然是目的,但我更注重自己的兴趣。如果违背自己意愿,干自己不太喜欢干的事,这与小姐“坐台”没什么两样。
“工作”往往对一个人的成就感的满足起了很重要作用,它不仅仅是谋生手段,还可以实现自我价值。但一个智慧之人,善于把工作当作一种休息的过渡,不工作并非表示不生产,只不过是生产的“路径”不一样,例如工作时生产的是件数与业绩,那么非工作时间织一条围巾,插一盆花草也是一种生产,只不过后者的目的已从外部报酬改为内在酬偿。在电脑公司做主管的王女士喜欢在周末两天,脱下工作装,穿上自己喜欢的拖地裙,在宽大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她家养有一盆水母,她喜欢对它凝视,然后听一个下午的古典音乐。头发散乱,但飘着清香,没有人打扰,也不用写什么报告。“独处”对一个忙碌的现代上班族而言是奢侈的,但真正缺的不是时间,而是习惯了“众乐乐”后,已渐渐忘了“独乐乐”的欢愉。
改善了你的休息日后,剩下的时间,不管你从事什么职业,都变成为一种享受了。这也是考验一个人“幸福智商”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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