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林格的家庭系统排列治疗

作者:施琪嘉来源:中华励志网 2008-04-18

导 言亨特·博蒙特家庭治疗师伯特·海灵格先生在吸引你的注意力、破除成见、调动清晰的思维方面,确有独到之处。“男性的主要目的就是为女性服务”,在一位男士因妻子将要重返学校,可能没有太多时间陪伴他的时候,海灵格这么对他说。“你要知道,当女人跟从男人的时候,实际上,大多数家庭运作得会更好” ,在一位女士因为丈夫调动自己必须改变工作而感到愤愤不平的时候,他这么对她说。他们两个都勃然大怒。那个男士深信海灵格是一个女权主义者,而女士则认为他是个大男子主义者。他们都要花一些时间,才能领悟到海灵格话中的寓意。海灵格在处理家庭面临的很多难题的时候,诸如疾病、死亡、自杀、外遇、分离、离婚、乱伦、人流等,始终能心如止水,始终在巡视着,等候解决方案的出现,等候那让得到修复的可能性。令人惊奇的是,他总是那么轻易地帮助人们从遭受的痛苦中发现希望,发现建设性的行动。然而,在对付那些囫囵吞枣的人和拒绝接受的人的时候,却毫不留情。他很多观察的结果让人大吃一惊,让人难以接受。“许多大男子主义者是依赖于女性的,许多极端的女权主义者,是离不开男人的。”“罪责和无辜并不等同于美好和邪恶。例如,宗教和政治上的暴行,通常是因为要忠于一些善意的良知。”他说:“当我毫无顾虑地说出我的观察时,即使人们感到震惊,但仍然要清醒过来,要考虑自己的处境,考虑应怎样看待事物。带领你走出困境的力量就在自己的心灵中。”清醒是抗拒操纵的最好防护。帮助人们真正吸取自己的经验,比得到他们盲目的赞同要好得多。在一次心理治疗训练小组课程之后,我第一次听到了海灵格的录音带,足足听了一个晚上。我是又着迷又反感,徘徊不定。我想:“一个心理治疗师怎么能说出这么教条、这么冠冕堂皇的话呢?”然而,他言辞中的深刻寓意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在开始短暂的反感之后,我便为之深深地着迷,我认识到:“他的话并不只是冠冕堂皇,他是在描述。他正在描述事情内在的一面,而这些事情正是当事人和我自己经常做的。他描述的事情是多么真实啊!”第二天,我并没有还录音带,反而又听了一遍。那是海灵格的一次演讲,题目是“爱的法则”。在随后的两年间,只要我和朋友、和我的心理治疗训练小组的同事一起听这盒录音带,很多人都会和我一样有本能的反应,最初认为他在装腔作势:“让我告诉你真相是什么。”然而,当我们听完并讨论海灵格的观察结果时,就会清楚地知道他有超常的能力,能洞悉和描述出那些隐藏的让爱在家庭里得以流动的模式。他真实地说出了那些模式:“这是我观察到的。它帮很多人释放出了爱。我和你分享我的经验,但不要把我说的当成教条。自己去证实它。”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已不需要把他的话当作神明,因为我们都能看到,他所描述的事情正发生在自己的工作中。当然我们必须放弃许多原有的信念。伯特·海灵格重新发现了一些事情,那些事情和亲密关系中的爱有关,控制着人们并改变着他们的生活。他的发现如下:如果你想让爱繁荣茁壮,你必须按它的要求以去做,并克制自己不要做那些对它有伤害的事情。爱遵循“伟大的灵魂”的隐藏的法则。这本书中记载的治疗师的工作让人们看到,如果我们伤害了爱或忽视它的要求,会发生什么事情。同时也展示出,当我们的亲密关系恢复到原有的法则时,就会有治疗效果。它还让我们看到,孩子们无辜的爱如何盲目地使伤害持续下去,家族中早期的成员对后辈生活的影响会对爱的法则造成多大伤害。就好像石头沉没在河水上游时,引起的波浪和涟漪仍然会盘旋扩大,影响下游。爱的系统法则对我们的影响就像环境对一棵树的影响那样重要。如果一棵树能协调于地球引力和太阳牵引力之间,它就自然能垂直地向上生长,枝杈之间取得均衡。这种形式下,它是最稳固的。然而,如果一棵树不能按这种常规的方式生长,可能生长在峡谷的峭壁上,为了适应风、土壤、重力和太阳之间相互影响,它只能按照系统所允许的方式生长。这样的树和那些垂直的树相比并没有有什么不好,但它可能会不太稳固,可能没有生长在山谷里的同类们那么高。两种树都服从同样的自然法则,可是生活环境的动力却向它们施加了不同的压力。它们都能用自己力所能及的最好方式找到系统的平衡。或者,我们可以把关系间的系统法则比作一股旋风,在它们卷起沙漠里的沙子和飘落的树叶并吹向空中之前,我们是无法看到它的。我们了解旋风,只是通过它对有形世界的影响。爱的法则是一种动力,系统的力量在我们的家庭和亲密关系中吹动、旋转。通过我们的痛苦和疾病,我们了解到它的变幻引起系统紊乱,就像通过落叶知道旋风一样。相反,从人们的幸福安详中,我们知道它和睦协调。当然,并不是所有痛苦和疾病都是关系紊乱引起的。然而,由于我们常常能对系统紊乱引起的痛苦做一些事情,因此,在我们的工作中,便对这一类事情特别关注。当我们明白那些能展示爱的系统法则时,我们也许能帮助遭受痛苦的家庭和个体找到解决的办法,并改变他们的心境。就算当事人一直都生活在憎恨、愤怒和自暴自弃当中,观察他们遵循爱的法则、自然而然地化为温柔和亲密的爱的过程,都会令人由衷地感动。但是,只是凭着意志力的抗争,并不能在关系中创造出有利于爱茁壮成长的系统平衡。正如伯特·海灵格所说:“洞悉爱的法则是睿智,跟从爱的法则是谦恭。”因为在亲密的关系中制约爱的系统力量并不是肉眼可见的,就像美丽的土星光环或者单细胞的移动一样。为了研究它们,我们需要增强自己感知的力量。在系统关系中,要把通常不可见的系统动力变得人人可见,伯特·海灵格所用的工具就是家庭系统排列。在家庭系统排列的过程中,一个参与者选择其他成员代表自己家庭里的成员,在房间里移动他们位置,直到他们彼此间的位置关系“感到”就像在家庭里的感觉一样。代表变成了原始家庭关系系统中的真人模特儿。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如果你真实地排列出自己的家庭,代表们就会产生一些感觉和想法,和他们代表的人在家庭中的感觉和想法非常接近,而这些他们事前并不知道。我们不知道代表们怎么能感觉到陌生人的表现。伯特·海灵格也拒绝推测这些,他说:“我解释不了这种现象,但我看到它们就是如此,并且能应用它。”人们在扮演素不相识的人时,能在自己的身上体验到那些人的感觉和需要,体验到什么对那些人有帮助,持怀疑的人是很难相信这些的。在后面的治疗笔录和案例报导中,有很多这类现象的例子。但是,如果你是坚定的怀疑论者,在没有机会亲身体验这种现象之前,你可能仍然不会相信。尽管如此,隐藏的系统动力可以让代表们的感觉在系统排列里发生变化,就像旋风让落叶变化一样,除非你对这种可能性保持开放的态度,否则你将不会明白随之而来的一切。在过去的30年间,很多不同的学派的治疗师都曾经运用了家庭系统排列,用来揭示运作在亲密关系系统中的动力。并不是伯特·海灵格发明了这种方法,但他发现了发展这项工作的方法,使破坏性的动力原形毕露。他发现,怎样才能用同样的方法帮助人们认识要做什么事情,怎样运用代表们反映来修改家庭动力,从而重建爱所需要的隐藏的系统法则,让爱可以毫无阻碍地流动。此外,难以令人置信的是,有些时候,在家族排列治疗引出好的解决方法之后,甚至没有在场的家庭成员的行为也会发生好的变化。这本书是一个经验性的现象观察报告 ,它并不符合科学文献的通常习惯。科学要求精确的语言,但那些打动不了灵魂深处。相反,诗和故事更接近隐喻,在探索事情意义的时候更符合灵魂的需要,从而让人能接受许多不同的阐述。科学研究的成功需要一环扣一环,因此大家只公认一个结果,但一首美好的诗歌却可以领悟出许多不同的意境。海灵格语言中包含了爱,他对哲学、故事和诗歌方面的兴趣,以及他切入人们日常抱怨、直指问题核心的能力,都确定本书并非纯科学的立场。他的言语是炽热的,并不仅仅是要传达信息,而是想引起触动和感动。从这种意义上来说,它是文学和应用哲学,任何对亲密关系感兴趣的人都可以阅读。伯特·海灵格不同意把灵性从科学和文学中分离出来。和心理治疗的主流相比,他无拘无束地运用“心灵”和“心”这些词语,只是用一种很特殊的方式。对他而讲,心灵一直在他的体验当中,是可以真实感受到的。心灵和思想、身体是截然不同的,但是它存在于后者之间。例如,渴望和思念,并不只是想法,而是我们可以感觉到的,好像疼痛、扭伤或烧伤一样的事情。然而它们和烧伤、割伤或撞伤引起的身体疼痛并不一样,是介乎它们之间。像孤独、期待、渴望、自闭和忠诚,只有心灵才知道这些事情。如果我们注意聆听它,它会告诉我们它需要什么、它爱什么。这一工作让人心动的地方,就是帮助人们在社会现行条件和政治意识形态的盲目压力下,学会辨别心灵爱什么、心灵需要什么。伯特·海灵格的灵性是接近于尘世的,是具体化、充满热情和肯定生命的。它拥抱着平常人的日常生活,是那些每天都在为了自己的痛苦和伟大而努力奋斗的平常人的生活。它把我们拉向生活,而不是让我们寻找逃避的途径。它赞美简单和平凡,它告诉每一个跌倒的人,无论心灵的渴望被什么压抑了,都将会在世界上发挥自己的潜能。这本书会让你记住怎样聆听自己的心灵,怎样面对伟大的整体的灵魂。本书最早是始于根达·韦伯,一个杰出的德国精神科医生和系统家庭心理治疗师。他提议记录和编辑一些伯特·海灵格的工作坊。那时候,海灵格的著作只出版了很少一部分。韦伯最初的构想是面对一个小圈子,使之成为对专业心理治疗师有用的资料。出人意料的是,德文版《变幻莫测的好运》(Zweieerlei Gluck)成了抢手的畅销书,引起了全国上下的称赞和争论。伯特·海灵格和我开始准备英译本,翻译韦伯的德文版,接著经过三年的准备,让它适合于大众读者。我们研究之后,对这些材料重新思考、重新写作和重新组织。增加了一些新材料,阐述了一些观点,澄清或删除了一些文字。为了提醒读者,我们描述的是在真实关系中的真实的人们,我们增加了一些治疗工作的笔录。眼前的这本书,是大家努力合作的结果。根达·韦伯和我用书面形式组织、调整、阐明、和发展了海灵格的工作,而海灵格自己才是最早的综合者。 这本书分个方面:正文正文主要源于海灵格的演讲。在这些演讲中,他的语言是浓厚的、诗歌般的、催眠式的和近乎预言式的,他力图超越思维,直指灵魂深处。有些材料被省去了,但决没有编造的,都是取材于海灵格和我的心理治疗实践。故事和诗歌所有故事和诗歌,除非另外指明,都是伯特·海灵格原创的。虽然读者可以认出来有些是著名的故事,但是都有令人惊异的新转折。问与答提问和伯特·海灵格的答案来源很广,是从他的工作坊、研讨会、公众演讲、会客和私人谈话中抽取的,变成文字后被编辑下来。在一些案例中,为了澄清某些理念,我会提一些我觉得有必要回答的问题。虽然他的答案和在工作坊时说的不一定相同,但仍可以清楚地反映出他的风格和思想。这些集中了他的研讨会中反映出的生动的给与和收取特征。录像带的笔录这些是实际临床工作的准确记录。为了说明问题而进行了编辑,删除无关的资料,但尽可能地再现“真实发生的事情”。和所有笔录一样,伯特·海灵格无懈可击的适时反应、他的温情、幽默和风采只能表现出一部分。许多人曾告诉我们,看录像带对于明白这些资料很有帮助,一些人对海灵格如此的风度感到惊讶。 在治疗笔录的最后我们从其它地方增加了一些相关的问题和解答,这些都清楚地标了出来。我们采用一些简图,让读者对代表们在系统排列治疗期间的移动和空间关系有个印象。有些读者告诉我们,他们已经习惯了看这些简图。治疗师们发现简图对大家学习这一工作很有帮助。这是我们找到的最好方法。有些读者恰恰会跳过它们。在阅读治疗笔录时,切记大部分参与者都不是专业的心理治疗师,而是在处理自己生活中出现的问题的平常人。附加说明海灵格的一些谈论会引起争论和误解。在某些问题上我增加了自己的关注。虽然并不总是代表他的意见,但我们都希望这些附加的思考对读者有用。阅读的时候要不时地提醒自己,当海灵格描述爱的隐藏的和谐时,他描述的只是家庭系统排列中人们所体验到的东西。它描述的那些是在说“这对我来讲是合适的”时“心灵感触”引出来的深层的东西。它不是在描述我们应该全力跟随的伦理法则,也不是用“你必须”和“你不必”来向超我交涉。他的话是在寻找可以感知心灵的另类器官,寻找用来聆听事物自然次序的反响的“耳朵”。某些生活在非传统关系中的读者,想知道这些资料能不能中肯地表达他们的心声。我们是家庭治疗师,我们关注的主要是传统家庭和男女之间的关系。然而,许多单身人士和没有孩子的僧侣,不管异性恋还是同性恋者,通过我们提供的观察画面都会有深深的感触。许多单身人士和没有孩子的伴侣仍然会有幸福快乐、充满爱意、意味深长地生活,这一简单的事实,就是爱的法则支持他们那种关系形式的证据。在关系方面,他们和那些生活在传统的家庭里的人都会面临许多共通的问题,但是,他们还要解决某些特殊的问题,才能让自己的爱茁壮成长。要想获得快乐,有没有一个传统的家庭并不是关键,但是,如果你想让爱繁荣昌盛,就必须在自己具体的生命环境中分辨出爱的法则,用它来约束和支持爱,而自己要带着爱来遵循它。海灵格的观察主要是针对欧洲文化背景下的家庭社会。对于亚洲、伊斯兰、和非洲文化背景方面的研究,我们积累了初步的经验。在那些文化中,甚至在一些特殊的角色和不同的习俗中,爱似乎也可能遵守同样的系统法则。这种可能性引起人们的注意,必须等待更多仔细的观察来查证。河流可以用来比喻一个复杂的系统,在这本书里,你会发现很多故事和例子都和河流有关。当我们坐在岸边,让激流牵动思绪,我们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在伟大的循环中,云彩、雨水、河流、海洋进行着永恒的变化和轮回,巨大系统的所有阶段都是深不可测的。接下来的故事是从伯特海灵格那里得到的灵感,为了感激他所付出的一切,我把这个故事献给海灵格先生。也邀请您,尊敬的读者,跳进河水中一起畅泳。源头一个年轻人坐在河边,看着河水的波浪和漩涡,感觉到流水正缓慢地牵动着自己的思绪。他很想知道:“河流到底发源于哪里?”于是,便出发去寻找河流的源头。他逆流而上,不断向前,最终找到了一条最大的属流。就在他庆祝这一发现之前,天空开始下雨了。到处都是细小的河流。他东走走,西看看,找到了一条最长的小河。当他开始欢呼的时候,看见一只小鸟立在枝头,雨水从它的尖嘴和尾巴上滴下。他停了下来,往后站了站,仔细地看了起来,鸟的尖嘴只比尾巴高一点点。然后,他匆忙地往回赶去,要向人们讲述自己最终的发现。他刚到家里,人们就接二连三地请他讲述他的旅程和发现,每一次他都会重新讲述一遍。人们都惊叹和羡慕他的成就。没过多久,他便沉迷于自己讲述的故事中,再也不去河边了。一位心痛他的老人认识到这样下去很危险,急忙去帮助他。用清晰而温和的声音说:“我想知道雨是从哪里来的。”年轻人很绝望:“要到天上测量那么多的雨滴,我到哪里去找上天梯呢?我怎样追踪云彩呢?”他转过身去,羞愧得抬不起头来,最后跳进河里,让河水载着他远去。老人想:“这是个不错的答案,我的孩子。跳进水里,感受水流,让河水载着你去吧。回家不就是你的愿望吗?那会一直流向源头。”第一部亲密关系中的现象学第一章 良知的界限:罪责和清白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们就会相信谎言存在于黑暗、消散于黑暗而心灵却在阳光沐浴中长眠-----威廉·布雷克(选自Auguries of Innocence) (We are led to believe a lie, when we see not thro the Eye Which was Born in a Night, to perish in a Night when the Soul Slept in Beams of Light. --William Blake)仔细观察人们为了自己的良知所做的事情,我们便能察觉到,良知的含义和我们对它的认识其实是大相径庭的。我们可以看到:l 良知方面的清白或愧疚,跟善良和邪恶并没有多大关系。许多残暴的恶行和严重的不公,常常会打着不愧对良知的幌子。在做一些正确的事情,却有违大家意愿时,我们都会感到缀缀不安。我们把那些让我们感到愧疚不安或心安理得的良知称作个人良知。l 个人良知有很多标准。在我们所处的各种各样关系中,良知标准是各不相同的:在我们和父亲的关系中有一个标准,和母亲又有另一个标准;对教会有一个标准,对工作单位又有一个。那就是说,对我们所属的每一个系统都会有不同的标准。l 除了个人良知之外,我们还要服从系统良知。我们以前可能不曾听说过这类良知,也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但是,我们都能体验到它的影响:就是因为这种良知,家族中的伤害才会一代一代地往下传递。这本书的主题,就是探讨这类无形的系统良知,探讨系统良知的动力现象,探讨“隐藏在爱中的和谐”的法则。l 更深一层,除了我们能感觉到的个人良知,和虽然感觉不到却仍然在我们身上运作的系统良知外,还有把我们引向巨大整体的第三良知。遵循第三良知需要我们付出巨大的努力,要求我们努力修行。因为它要我们摒弃对家族、宗教、文化和个人认同的顾虑。如果我们钟爱它,它就会要求我们抛开已知一切,跟随这个伟大整体的良知。这类良知神秘莫测,说不清道不明,它不会遵从我们熟悉的个人良知和系统良知的法则。问题我们对良知的了解,就好像一匹马清楚身上骑士的指令一样,也像一个舵手熟悉那些用来指引航行的星星一样。很多骑士都在策马前行,很多舵手都在不同星星的指引下驾驶着船只。我们不禁要问:谁来指挥这些骑士?船长到底要选择哪条航线?答案学生问老师:“请您告诉我什么是自由?”“哪一种自由?”老师反问道。“第一种自由是愚蠢。就像一匹马把主人抛下马背时得意洋洋的嘶鸣一样,它得到的只能是缰绳被拉得更紧一些。“第二种自由是懊悔。懊悔就像一个舵手,在船触礁的时候,不肯和其他人一起上救生艇逃命,而是要和沉船共存亡。“第三种自由是理解。唉,理解通常是在愚蠢和懊悔之后才到来的。它就像在风中弯着腰的庄稼,正是因为它柔弱的地方弯了下来,所以才禁得住风吹。”学生问:“就这么多吗?”老师说:“很多人认为自己在探索和追求自己认可的真理,但是,实际上伟大的灵魂正在审查和找寻他们。就像自然界一样,允许万物有各种各样的差异,但也可以轻而易举揭穿和淘汰那些弄虚作假的人。对那些从内心深处接受它的人,伟大的灵魂会让他们轮流获得一些自由。就像河流那样,只有顺流而泳并允许水流推动自己的游泳者,才能得到其帮助游到对岸。”第一节 个人良知和我们的感受在我们面对的各种各样的关系中,我们多种最基本的需求共同存在、相互作用着:1、归属的需求,那和连结 有关。2、维护给予和接受之间的平衡的需求 ,那和平衡有关。3、保障社会稳定和把握未来的需求,那和秩序有关。无情的动力和本能的反应让人们感受到这三种需求,人们要屈从它们的压力,适应它们的挑战,顺从它们的要求,受它们的强迫和控制。不管我们愿不愿意,这些需求会限制我们的选择并干涉我们,要我们走向和自己意愿有冲突的目标。这些需求约束着我们的关系,但也可以促成我们的关系,因为它们不仅能反映人类和他人亲密联系中的最基本的需求,也能够促成这些联系。当我们满足这些需求并在相互之间取得平衡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就会成功,否则,我们的关系就会面临障碍和受到破坏。我们采取的每一个行动都会影响其他人,我们也会因此而感到愧疚不安或心安理得。就像不断地辨别黑暗与光明的眼睛一样,也有一个类似的器官在不断地分辨着某些事情到底是在帮助还是在妨碍我们的关系。当我们的行为的危及或损害我们的关系时,我们会感到愧疚不安,当我们的行为有益于我们的关系时,我们会从内疚中解脱,或者说感到问心无愧。我们体验到的愧疚不安和问心无愧,也就是那些 有益或危害我们关系的感觉,称为个人良知。因此,我们愧疚不安和问心无愧的感觉是一个基本的社会现象,并不是更高一层道德价值的要求。相反,从我们生存所必需的群体之间的紧密联系中,它常常让我们把愧疚不安和问心无愧的感觉与善恶混淆起来。第二节  不同的需求,需要不同的行为我们对归属的需求,对付出和接受之间平衡的需求,以及对社会秩序的需求,共同作用维护着我们所属的社会群体。但是,每一种需求都只是为了自己的目标努力,这个目标可以让人感到愧疚不安或问心无愧。因此,根据需求本身及其服务的目标不同,我们也会体验到不同的愧疚不安或问心无愧。l 当我们的归属感受到威胁时,愧疚让人感觉到好像被排除在外或远离大家。当归属感得到满足,大家亲密无间,我们就会心安理得。l 当付出和接受之间不平衡时,愧疚感总是让我们觉得好像受了恩惠或欠了别人的。当它得到满足时,我们就会感觉到问心无愧,有了权利和自由。l 当我们违反社会秩序时,愧疚会让我们感觉到背离了正途,担心未知的后果,怕受到报应。当我们尽心尽责地、一心不二地尊重社会秩序时,我们会感到问心无愧。良知在满足我们一个需求的同时,会禁止另一个需求;它也允许我们满足在另一种情况下被禁止的需求。例如:爱和秩序母亲叫儿子单独玩一小时,因为他违反了家里的规矩。如果她让儿子整整一个小时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可能符合了社会秩序的要求,但儿子理所当然地会感到孤独,因为爱和归属感被剥夺了。由于这个原因,母亲像很多父母一样,会对惩罚打折扣。虽然这不符合社会秩序的全部要求,妈妈在这方面会感觉到不安,但她满足了爱从而心安理得。即使在各种需求之间相互冲突时,良知也会行使自己的职责,当需求发生冲突时,我们就会体验到的良知的冲突。不论是谁想在某一需求方面问心无愧,必然同时在另一方面感觉到内疚不安;不论是谁在家里房间中收容了问心无愧的感觉,内疚和罪责也会接踵而至。不管我们怎样在良知后面紧追不舍,我们总是感觉到无愧和愧疚难以分离,在这一需求方面我们无愧,另一需求方面我们就会愧疚自责。只有无愧而没有愧疚,这种境界只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而已。第三节  良知维护着连结不管人们和群体发生对我们的归属权设下什么条件,在归属需求的良知在发生作用时,出于生存的需要,我们都会和族群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虽然一棵橡树对它生长的土地并没有特别的挑选,然而,不论在开阔的田野还是在密林深处、在受保护的山谷、还是在阵风习习的山岗上,环境都会影响它,它的成长发育也不尽相同。同样道理,孩子也会毫无疑异地适应他们所在的群体,带着不可磨灭的印迹,和那些族群连结在一起。年轻的孩子所体验到和家庭的连结,就好像体验到的爱和运气一样,无论家庭怎样养育他们,无论家庭怎样忽视他们,无论这个家庭信仰什么,也无论这个家庭做了什么事情,家庭的价值和习惯对他的体验来说都是最好的。在满足归属感方面,良知对任何增强或损害我们连结的事情都会有反应。在我们行动时,怎样才能确保继续归属于我们的团体,这一点,我们的良知很清楚。偏离团体的规范,就会在良知上产生愧疚感,就会害怕我们归属的权利受到威胁和损害。就像毛驴鼻子前面挂着的胡萝卜,也像车把使手中的鞭子,愧疚和无愧的目标是一样的,都是向着同一方向引诱和驱赶我们,都是在满腹疑虑地监测着我们和家庭之间、我们和亲密团体之间的连结。负责我们连结的良知并不能超脱于我们所属群体的盲从和迷信,不能指引我们走向伟大的真理。相反,会满足和维护盲从和迷信,只要是禁忌的东西,良知都会阻挠我们去看、去了解、去回忆。连结和归属感,对我们的生存和安康是必需的,我们在感知、相信和了解事物时,都要受它们操纵。良知否定显而易见的事实一个医生告诉治疗小组,有一天早上,他姐姐打电话要他去看看她。姐姐有点儿不舒服,想让他检查检查,看看有什么问题。他到了姐姐那里,和姐姐谈了一小时都毫无头绪。他让姐姐去看妇产科医生。姐姐去了,当晚就生下一个健康的儿子。医生根本就没察觉到姐姐怀孕了,也意识不到姐姐会怀孕,而姐姐本身也是个内科医生。在他们的家族中,不允许孩子知道关于怀孕的事情,他们所受的医学教育,都驱除不了自己知觉上的屏障。每个群体有不同的标准良知作用于连结时只追随一个标准,那就是我们所属群体的价值。来自不同的群体的人们就有不同的价值观,同时属于几个群体的人们,在每一个群体中的行为都有所不同。当我们的社会背景发生变化时,良知就会像变色龙一样改变它的颜色,以便在新的情况下保护我们。对我们的母亲,我们有一个良知,对父亲则有另外一个;在家庭有一个良知,在单位则有另一个;在教堂有一个,在晚会上又另有一个。在各种不同的情况下,良知都在努力地护卫着我们的归属权,保护我们避免被遗弃和避免受损失。它要把我们维持在我们的群体中,就像牧羊犬要把绵羊维持在羊群一样,张牙舞爪地跟在我们的脚后,直到我们和其他人一起保持一致。但是,在一种关系中让我们感觉到无愧的东西,在另一种关系中却会让我们感到缀缀不安。在小偷的团伙中,成员必须去偷,他们这样做是为了一个明确的良知。在另一个群体中,偷东西却是大忌。这两种情况下,成员在因违反族群成员条件而受到惩罚时,都会体验到同样的内疚感和无愧感。维护某一种关系的事情,可能会损害另一种关系。例如,性行为符合某一种关系,在另一种关系却是大逆不道。那么,当我们归属的两种关系出现抵触时,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一种关系中让我们感觉到的愧疚不安的事情,在另一种关系中却又非做不可,我们应该怎么办呢?同样的行动却面临着不同的判决,一方面会说我们有罪,而另一方面却会说我们清白无辜。依赖强化连结在我们最无能为力、最容易受伤的时候,良知就把我们和群体联系得最牢固。当我们从群体中获得力量从而独立时,连结和良知会有所松动。但是,如果我们让自己保持着虚弱和依赖,我们就会保持着服从和忠诚。在家庭中,是孩子处在这个位置上;在公司中,是低级雇员;在军队中,是刚入伍的士兵;在教堂里,是虔诚的信徒。为了群体中强者的利益,他们都会凭着良知行事而惘顾自己的健康、幸福和生命,甚至会以身试法,就算他们的首领不顾道德原则,用所谓“最高目标”来误导他们,也在所不惜。他们是顺民,把自己的脖子伸给强者--那从事肮脏活动的刽子手;他们是没有得到赞颂的英雄,仍坚守着最后的阵地;是忠实地跟随者牧羊犬的绵羊,一步步走向屠宰场,是要付出赔偿的受害者。他们是一群孩子,正在为父母和亲戚跳进冲突中,执行他们并没有计划好的事情,去为他们没有做过的事情进行赔偿,去担负并不是他们造成的负担。房间不够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去找一个朋友来帮他求得平静。当他还年轻的时候,曾经轻微地训斥了儿子,当天晚上儿子就上吊自杀了。儿子的死出乎父亲的意料,从此背负了深深的愧疚,心头大石怎么也放不下来。在和朋友谈话的时候,他突然回忆起在儿子自杀前几天,他曾经跟儿子有过一次对话。吃晚饭的时候,妻子曾经说,另一个孩子就要出世了。那个孩子神色异常,歇斯底里地大叫:“啊,上帝!我们家的房间不够住了。”当老人回忆起那段对话的时候,他醒悟了这出悲剧背后更深一层的背景:儿子的自杀是为了分担贫穷父母亲的负担,给另一个人腾出房间,并不只是因为那轻微地训斥。明白了儿子的爱之后,老人就找到了这件事情背后的意义。他说:“我终于获得了平静,就好像坐在高山上平静的湖边一样。”归属感排除异己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作用在归属感方面的良知把我们和群体中的其他成员相互联系在一起,它也驱使我们把那些和我们不同的人排除在外,取消他门的成员资格,而成员资格恰恰是我们每个人自认为是必需的。我们要让他们心有所惧。维护我们归属感的良知,指导我们去对付那些我们和我们不同的人,让他们面对违背良知之后产生的最坏的后果,也就是人们最害怕的事情--把他们排斥在外。但是,因为我们在服从良知的情况下,不友好地对待他们,所以,他们也会以他们族群良知的名义对付我们。守护归属感的良知约束我们不能在族群中做坏事,但是对大族群外边的人们,它的约束力就烟消云散了。那么,我们就能用良知的名义,对他们做一些良知禁止我们对自己族群成员做的事情。在宗教、种族、和国家冲突的背景下,人们在良知的名义下,就会在族群内支持邪恶,不理会戒禁的约束,允许成员对不同的群体的其它人做一些暴行和谋杀。因此,愧疚和无愧并不等同于善良和邪恶。当我们赖以生存的族群的良知明确地召唤我们时,我们会做出破坏性的或邪恶的事情;在同一族群中,当那些行为危害我们的成员资格时,为了问心无愧,我们会采取一些建设性的行动。附加说明前南非秘密警察成员在真像调查委员会面前的证词,得到国际的关注,这也是我们描述的现象方面最好的例子。纳尔逊·曼德拉政府决定,同意特赦那些愿意坦白以前活动的前秘密警察成员,创造出一种气氛,让社会群体的成员能清晰理解善良和邪恶。在种族主义政权的时期,基于秘密警察成员的背景,他们折磨拷打和谋杀,他们相信正在做有益的事情,正在为防御国家被颠覆而进行行动。现在,在不同的政治背景下,同意进行特赦,很多人和以前的观点都不同了,表露出真诚而深沉的悔恨。(亨特·博蒙特)愧疚和无愧可能只是假象愧疚和无愧常常会相互调换外壳,愧疚会表现的和无愧一样,而无愧就像愧疚。外表骗人,只有借助最后的结果,我们才知道什么是真实的。选手他们说彼此是对手面对面要战斗。在共有的棋盘上用很多棋子复杂的规则如同古老的游戏移动不休。游戏中你来我往各有千秋,寻找优势保持先手直到比赛尽头接着,换边换颜色同样的游戏又开始另一回合。无论是谁玩过足够局数不管赢得多还是输得多双方都能成为高超的师傅。(The Players They declare themselves Opponents. Face to face They play On one common board With many figures, And complex rules,Move for move, The ancient Game of Kings. Each sacrifices Many pieces In their game, And seeks advantageUntil there are no moves to make And then their match is done. Then, changing sides And colors, They begin another round Of that same Game of Kings. But whoever plays enough And often winsAnd often losesBecomes a master --Of both sides.)正如愧疚和清白的外表会让人们上当受骗一样,群体的良知也会渐渐地把孩子的对世界的感知塑造成一个固定的模式。它会用家族的信念粉饰孩子的认知。认清好坏一个小孩走进一座院子里,眼前生机勃勃的景象让他感到惊诧不己。母亲说:“你看,那多美啊!”这时,小孩的注意力必定要集中在妈妈的话上,看和听就被阻断了,他和客观事物之间的直接接触被价值判断取代了。孩子不再相信自己对事物本质陶醉的体验,而必须遵从外在的权威,由对方来定义什么是美、什么是好。那么良知就会越俎代庖,就会在善良与邪恶的知识范畴里设下愧疚和清白的感受。带来和平的善意,必须要克服我们在不同群体之间美德创造出来的虚假的外表。任你怎样谈论良知,世界依然如是。第四节  付出和接受之间的平衡我们所处的关系,我们经历到的罪责和清白,首先是付出和接受。我们付出的时候,就会觉得有权利,我们接受的时候就会感到有义务。权利和义务之间不断地变换,是每种关系中又一个让人产生罪责和清白的基本动力。爱的礼物在非洲有一个传教士被派往一个新的区域。在出发的那天早晨,有一个人,步行了几个小时来拜访他,送给他一些钱作为告别的礼物。那些钱大概价值30分。传教士很清楚那个人是为了多谢他,因为这个人生病的时候,传教士很关心他,看了他几次。他知道这30分对那个人来讲是一笔很大的财富,试图把钱退回去,或许还要加一些。但是,经过再三考虑之后,还是接受了那笔钱并表示感谢。对于那满怀爱意的付出,他有责任要同样满怀爱意地接受。当我们接受了某人的某些东西的时候,我们就会觉得内心有愧和有所牵挂。当我们接受的时候,我们就会感激付出者,会感到欠了他的情。这些义务让我们感到周身不适、压力重重,并试图通过回赠一些东西来消除它。接受是罪责的一种形式。在这种交换中,当我们全数接收过来,并回赠稍多一些的时候,在权利方面就会感觉到舒服些,就会产生清白无辜的感觉。当我们全数接受,我们的需要得到满足的时候,当我们也全数付出的时候,我们会感觉到不拖不欠、无忧无虑和轻松自在。在关系中人们相互交换等方面,为了维持和得到清白无辜的感觉,人们往往采种三种模式:禁欲、帮助、全数交换。禁欲某些人用最小的方式参与生命,坚持清白无辜的幻象。不能全数的接受他们需要的东西并为此表示感激,而是封闭自己节食禁欲。他们觉得这样可以摆脱需求和义务,因为他们没有需求,不需要接受。虽然他们不必对任何人感到感激,自己问心无愧,但那种清白只能让他们成为袖手旁观的观察者。他们洁身自爱,因此经常把自己想象成为高人一等或与众不同。生活给他们带的快乐也仅仅限于蜻蜓点水而已,相比较而言他们会感觉到空虚和不足。在许多消极挣扎的人们身上,常常可以观察到这种态度。他们对生活提供的一切采取不欢迎的态度,这种态度最早产生于和父母(或是其中一个)之间的关系中,后来不接受其他的关系,不接受世界上美好的事物。一些人用抱怨别人给的不够或者不合自己心意来证明自己的拒绝接受是有道理的。还有一些人指出付出的人的错误和局限来证明不接受是对的,但其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们固守着被动和空虚。例如,有些人拒绝或抱怨自己的父母,而惘顾父母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会明显地感受到不完整和损失。

反过来,我们观察一下那些成功接受自己父母现实状况的人们,他们把这些接受的体验转化成持续流动的力量和营养,让它们进入其它的关系中。就算他们的父母对他们不好,也能够在这些关系中丰富地接受和付出。帮助  另有一些人想通过否定自己的需要来维持清白感,除非他们已经付出足够多并感到有权利。在接受之前,以前的付出让我们拥有一些很短暂的权利,一旦接受我们需要的东西,那权力就会烟消云散。他们宁可维持自己权力感也不愿意看到那些对自己付出的人们说三道四,他们会这样想:“让你感到欠了我的情,好过让我欠你的情。”很多理想主义者都保持这种态度,这就是广为人知的“助人者综合征”。

这种人自我中心、抛弃需求的,为自由奋斗们。他们从根本上讲是和关系对着干的。无论谁只想付出,而不想接受,都只不过是想维持高高在上的幻象,拒绝接受生命的施舍,否认自己和同伴之间的平等。别人很快不想从拒绝接受的人那里得到任何东西了,反而会怨恨他们,会远离他们。因此,长期的助人者常常是孤独的,最终变得痛苦不堪。尽情交换  在付出与接受中,第三种通往清白无辜的途径,也是最好的途径,就是完全付出和接受,通过大量的付出和接受的交换,得到心满意足的感觉。这种交换是关系的关键:付出者接受,接受者付出。接受者和付出者双方是平等的。对这种清白无辜感来说,不但付出和接受之间的平衡很重要,而且之间的量也很重要。少量的付出和接受,并不会带来多大的好处;大量才会让我们变得富有。大量的付出和接受让人们感到富足和幸福。越来越多一个人爱他的妻子,想送给她一些东西。因为她也爱他,所以就满怀感激之情,接受了他的礼物,结果,感觉到需要回赠一些东西。凭着自己的感觉,她回赠了丈夫,为了万无一失,她送的礼物比接受的稍微多一点。因为她是怀着爱送这份礼物的,丈夫也很期望接受她提供的礼物,并在回赠的时候也稍为增加了一些。按这种方式,良知保持着动态地不平衡,夫妇之间的关系在这种付出与接受的量不断增长的情况下持续发展。

这种快乐不会从天而降,而是在亲密关系中通过需求和接受自觉地增加爱得结果。随着这种大量的交换,我们感觉到轻松自由、公平和满足。在付出和接受方面,所知道的清白无辜的所有方式中,这是到目前为止能够得到最深层满足的方式。付出与接受间特殊的平衡  在某些关系中,付出与接受之间的差异是不可克服的。例如,父母和孩子之间,老师和学生之间。父母和老师主要是付出者;孩子和学生是接受者。然而,这种差异只能减少却不能完全消除。在所有付出有差异、得不到平衡的情况下,必须通过不同的手段取得均衡和满足。父母自己也曾经是孩子,老师也曾经是学生。当他们把从上一代接受过来的东西,付出给下一代时,他们就取得了付出和接受之间的平衡。孩子和学生也是这样。

包瑞斯(Börries von Münchhausen)在下面的诗歌中优美的描述出这一切。黄金球因为爱,爸爸给了我我无以回报年纪小,这份礼物的价值,我不知道长大后,用成人的脑袋,无法思考现在,我儿子长大成人,爱传给他在父亲的心中,和别人不一样,他是个宝我曾经接受的东西,现在付出这来自不再回来的人,没法回赠。当儿子长大成人,像男人一样思考,他将像我一样,踏上自己的路途。我给他的爱,他会交给他的儿子我注视他,带着渴望而没有嫉妒。我的目光跟随生命的游戏,深入时间的殿堂,人人含笑抛出黄金球没有人抛给传球给他的人。(The Golden Ball For the love my father gave to me I did not give him due.As child, I didn't know the value of the gift.As man, became too hard, too like a man. My son grows to manhood now, loved with passion, as no other, present in his father's heart. I give of that which I once took, to one from whom it did not come, nor is it given back. When he becomes a man, thinking as a man, he will, as I, follow his own path. I'll watch, with longing free from envy ashe gives on to his own son the love I gave to him.My gaze follows the game of life deep through the halls of time—each smilingly throws the golden ball, and no one throws it back to him from whom it came.)在父母和孩子、老师和学生之间适合的方式,在任何付出和接受之间的均衡不能通过双向、完整的交换获得的情况下,都适用。在所有这种情况下,例如,没有孩子的人,可以通过把自己接受的东西交付给其他人来减轻自己的义务。

致谢  在人们在必须接受那些自己无法回报的东西时,表达诚恳的感激之情,是平衡付出和接受的另一种方法。我们千万不要随便表达感激之情,去逃避付出一些可能和应该付出的东西。但是,某些时候这是唯一适合方式,例如,对于残疾人、重病的人、垂死的人,有时在爱人之间。

在这种情况下,除了平衡的需要之外,还有一种最基本的爱起着作用。这种爱像引力把卫星和行星保持在一起一样,把社会系统中的成员彼此吸引在一起,完整地聚在一起。这种爱伴随着付出和接受,像感激之情一样被表现出来。

不论是谁感觉到真正的感激之情,就可以肯定地说:“你给我,并没有考虑我能否偿还,我带着爱接受你的礼物。”不论是谁接受这份感激之情,就要肯定地说:“你对我的礼物的爱和赞赏,对我来说,比你能给我的其它东西更有价值。”怀着我们的感激之情,我们不仅肯定彼此之间的付出,同时也肯定我们彼此双方是一个整体。

感谢上帝  有个男人曾经觉得要报答上帝,因为上帝曾让他起死回生。他问朋友应该做什么来表达对上帝的感激之情。朋友告诉他一个故事:有个男人全心全意地爱着一个女人,并求她嫁给自己。女人并不想嫁给他,因为她的心另有所属。一天,他们一起穿过一条街道的时候,一辆汽车飞快地从女人旁边驶过,如果不是男人从背后拉她一把,就差点被汽车撞倒。然后女人对男人说:“现在我想嫁给你!”  “你认为那个男人会有什么感觉?”朋友问道。男人撇撇嘴,没有回答。“你明白吗?”朋友说“上帝对你的感觉也可能和这个差不多!”  我们很容易把从天而降的好运看作是一种威胁,是让人焦虑不安的东西,心底里会相信我们的幸福会引起其他人嫉妒,引起命运的嫉妒。诚恳地感激之情会减少这种焦虑。然而,在其他人的不幸面前肯定自己的好运需要谦恭和勇气

战后回家  儿时的伙伴被派往前线,经历了无法形容的危险,虽然很多人受伤和被杀,还有两个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家。其中一个变得很平静,心平气和。他知道反复无常的命运最终还是救了他,因而像接受礼物、接受恩赐一样接受自己的生活。另一个养成酗酒的习惯,像其他的退伍兵一样,整天沉缅于旧时的生活体验。热衷于吹嘘自己怎样大难不死,怎样英勇战斗。看起来,整个经历对他来讲都是白费了。付出、接受与爱的影响在亲密关系中,为了达到平衡,付出和接受要受到共同需求的调节,如果伴侣双方没有体验到周期性地不平衡,就不会发展出有意义的交换。和我们步行相似,当我们保持静态平衡的时候,我们会直立在那里,当我们完全失去灵活的时候,就会摔下来跌倒。但是通过有节奏的失去和再获得平衡,我们就会向前进。取得平衡后不久,一段关系要么会宣告结束,要么通过新的付出和接受来更新和持续发展。虽然伴侣双方在交换中有所不同,但在亲密关系中他们是平等的,当他们的付出和接受不论是在正性或负性平衡时,他们的爱都会取得成功和持续发展。当他们达到静态平衡时,他们之间的交换就结束了。当一方接受而不再付出时,另一方很快就失会失望而不再付出。当一方只是付出而不接受时,另一方就很快不想再接受。当一方给得太多,超过另一方报答的意愿或能力时,伴侣关系也会结束。爱意根据接受者的接受能力限制付出,就好像它根据付出者的付出能力来限制接受一样。这就意味着伴侣双方对付出和接受之间平衡的需求,限制着他们的爱和他们的伴侣关系。就这样,我们对平衡的需求约束着爱,限制着爱。但是,爱也制约着平衡。当伴侣中一方做了一些事情刺痛和伤害了另一方,受伤的一方必须回报一些事情造成同样的伤痛和困难,以便保持付出和接受之间的平衡。但是,这种方式不能破坏爱。当受伤的一方感觉到高高在上,而不能弯下腰来根据爱需要适当的报复对方时,那么就不可能得到平衡,关系就面临着威胁。例如,当夫妻中一方有外遇时,就会面临这样困难的处境。在婚外情事件发生之后,如果伴侣中一方顽固地要保持自己的清白感,得理不饶人,就不可能调解成功。另一方面,如果受伤的伴侣通过报复一部分伤害,自愿的让自己处在罪责之中,那么,他们之间要恢复关系就或许能成功。然而,如果受伤的人还爱着自己的伴侣,还想继续这一段伴侣关系,回报的伤害就不能和接受的完全相等,因为那时就没有一种不公平的状态把他们联系在一起了。也不能过分,因为在那种情况下,犯错的一方会受伤,会理所当然地感到要寻找新的报复,伤害就会循环升级。报复的伤害必须比原先的要小一些。用这种方式,爱制约着平衡。一些人发觉认识到上述这些会感到很不舒服,这种情况下,除非通过要求得到公正的补偿,让清白无辜的人变得身负罪责,否则能让爱丰富流动的调解就不可能出现。然而,像我们通过果实而认识大树一样,我们可以把它比作正在努力的伴侣们,他们正在努力接近那些经历过其他事情的人们,认识到对于伴侣关系和爱来说,什么真正有益什么有害。出路一个人告诉他的朋友,他的妻子埋怨了他20年。他说,在结婚后没几天,父母就要求他放假六个星期来陪他们,因为他们要他开他们的新车。他跟着他们去了,把妻子撇在一边。回来之后,他再解释、再抱歉也没有用。朋友建议说:“告诉她,她可以选择一些事情或者自己做一些事情,让大家扯平。”那人笑了。他知道解决问题的关键了。有时候会出现这种情况,伴侣双方引起的伤害不断升级,好像伤害他们爱的事情会有什么好处。那时,他们的交换在负性增长,这种交换把他们紧紧地凝固在烦恼之中。他们是在维持付出和接受之间的平衡,但不是在爱中进行。通过付出和接受的量,通过分辨他们取得的平衡是有益还是有害,我们可以辨别一段关系的质量。这也表明我们怎样才能让削弱了的伴侣关系重新恢复,让它变得令人满意;伴侣怎样从有害的交流移向有益的交流,怎样用爱来增加交流的量。 虚假的无助 当某人受了冤屈时,他会表现得很无助。受害者表现得无助越大,越会让人们感到对有过失者义愤填膺。但是,一旦伤害过去之后,受伤的伴侣很少会一直保留在完全无助的状态。通常,他们有采取行动的能力,他们要么会结束关系分道扬镳,要么会要求他们的伴侣公正地补偿,通过做这些,来终止罪责感并能够有一个新的开始。 当受害者不利用这个可能性有所行动时,那么其他的人就会代替他们行动,有所不同的是,那些行动会对他们的利益造成损害和不公正,常常比受害者自己采取的行动更糟;最常见的是,儿子和孙子们会体验他们前辈的愤怒,就好像是他们自己的一样。 虚假的殉教者 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妇,一起来参加研讨会。第一天晚上,妻子开着车离开了,第二天早晨工作坊开始之前重新回来。她大大咧咧的坐在丈夫的前面,故意当着整个群体的面说,她刚从情人那里过来。 当这个女人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和她的丈夫一样表现的很可爱:专心、投入、敏感。但是,当她和丈夫在一起时,她对其他人的和霭,就变成了刻薄。其他人不明白可能发生了什么事,特别是她的丈夫一点声儿都不出。 后来显示这个女人在孩啼时的一个夏天,她的父亲和情妇呆在城里,却把妻子和所有孩子送到乡下。父亲和情妇有时来看看他们,妻子却总是表现得很友好,等着他们俩,好像一切都很正常似的。但是在心底里,母亲十分愤怒。不管她怎么样压抑自己的愤怒和痛苦,孩子们仍然意识到这一点。 我们很可能会认为母亲的所作所为是值得称赞的,但这只是虚假的清白感,它的结果是具有破坏性的。女儿通过惩罚她的丈夫,为母亲所遭受的不公平向父亲报复,通过做和父亲一样的事情展示对父亲的爱,他对待她的丈夫就好像父亲对待母亲一样。对女人的妈妈来说,比较好的解决办法,是对着自己的丈夫发泄心中的愤怒。那么,丈夫就必须做一个决定,他可能会和妻子达成双边协议,否则就一刀两断。 虽然可以采取适当的行动,但只要无辜的受害者继续受苦,更多无辜的牺牲者和有罪的牺牲者的都会接踵而至。有些人相信这样的幻象:固守自己的清白,面对坏事,不力所能及的面对面地进行抗争,就可以避免参与邪恶。其实自己也在做同样的坏事。如果一方坚持保持自己清白有理,另一方的罪责就不会结束,他们之间的爱就会枯萎。那些想置身事外的人和被动服从邪恶的人不但保持不了清白无辜,反而制造了更多的不公正。爱意需要承担适当罪责的勇气。 幼稚的宽恕 同样,幼稚的宽恕会阻碍建设性的对话,它可以掩盖冲突或者推迟冲突的到来,把事情推给家庭里其他人处理。如果受害的一方试图宽恕做错事的人的罪责,好像他自己有权利这么做一样,那么破坏性就会更大。要想双方都得到调解,那么就要明白受害人不但有要求对方补偿的权利,而且这方面的义务;肇事者不但有承担自己行为后果的义务,也有这样的权利。 第二次 一个有妇之夫和一个有夫之妇发生恋情。后来女人怀孕了,他们便各自离婚,重新结合。女人以前没有生过孩子。男人在前一段婚姻中有一个女儿,女儿跟着母亲。都对第一任妻子男人和他第二任妻子感到内疚,他们梦想第一任妻子原谅他们。事实上,第一任妻子对他们很怨恨,因为她和女儿为这对夫妇的幸福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当这对夫妻向一个朋友谈及他们希望得到宽恕时,朋友要他们想象一下,如果他们的愿望真的实现了,前妻真的原谅他们了,会出现什么情况。在他们这样做的时候,两个人都认识到,他们一直不敢面对全部的罪责,他们希望得到宽恕。但是,这一点对前妻的尊严和需求来讲,都是不公平的。他们决定要当面向前妻和女儿承认,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在对方的巨大牺牲上,他们将会满足这两个受害人的所有公平的要求。后来他们遵守了自己的诺言。当受害者要求适当的补偿时,爱仍然会很好的发挥作用。宽恕和和解能够真正起到治疗作用的宽恕,既保护着肇事者的尊严也保护着受害者的尊严。这样的宽恕要求受害者在提出自己的要求时不要走极端,也要求他们接受肇事者提供的适当补偿。脱离真诚反悔的宽恕和气绝接受适当的补偿,调解就无从谈起。 “无所谓”一个妇女为了同情人在一起而和丈夫离婚。在许多年以后,妇女对当初的决定感到很懊悔。她发现自己仍然很爱前夫,想和他复婚,而他一直未再续弦。当她向他倾诉自己的心声时,他错开了话题,不置可否,而是想咨询一下婚姻顾问再说。顾问问他希望从这次会面中得到收获。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说:“无所谓!”顾问叫那个女人想一想,要做些什么才能让前夫对她旧情复炽,重新相信她。她摇摇头表示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行得通。毫不奇怪,男人还是不放心,仍然心有余悸。顾问建议,首先,她必须认识到自己已经伤了前夫的心,然后让前夫相信她已经准备好来做补偿。女人考虑了一会儿,然后注视着前夫,诚恳地说:“对我以前所做的一切,真的很抱歉。我想再一次成为你的妻子,我将爱你、照顾你,让你幸福快乐,让你相信我。”男人还是木然呆坐,毫无表情。顾问对他说:“这件事一定对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你不想重蹈覆辙。”男人眼角闪着泪光,顾问继续道:“像你这样满怀痛苦的人,经常会觉得道德上高人一等,并会用这种权力拒绝其他人。”他又加了一句,“借着这样的委屈,就让犯错的人永不超生了。”男人笑了笑,扭头看了看前妻。“那是你的‘无所谓’了。请付费吧” , 顾问说,“你从这‘无所谓’中得到什么,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不可避免的痛苦在亲密关系中,当一方的行动造成分手的后果时,人们往往会认为他是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这条路的。但是,没有采取行动的那一方,常常会受到一些伤害。那么关系中的角色被颠倒了,行为和后果互换了。分手也许是必须的,因为心灵需要更多的空间成长,而且离开的那个人早已经伤痕累累了。这种情况下,伤痛是不可避免的。我们的行动限制了我们的选择,以至于某些建设性的事情必然会造成并让我们承受那不可避免的痛苦。伴侣们常常停留在痛苦的处境里,除非他们遭受了更多的痛苦,足以补偿离开对另一方造成的痛苦。当伴侣分手时,并不只是离开的人有新的机会,留下来的一方常常也有机会创造新的开始。但是,如果留下来的一方停留在痛苦之中,拒绝接受分离带来的全新的可能性,就会给要离开自己、开始新生活的另一方制造困难。那时他们会保持紧密地相互联系,使他们之间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另一方面,如果留下来的一方设法接受这个机会,让自己生活得更好,那么他就会让前面的伴侣得到自由和放松。在这种情况下,走出不幸,做一些真正有益的事情,可能是最具有建设性意义的宽恕形式。这样做,双方即使分开了,还是能够取得和解。服从命运当人们得益于其它人的损失时,即使他们并不能做任何事情来停止和改变它,他们仍然会觉得内疚。这里有两个例子。我因你而获益在一个男孩出生的时候,他的母亲就死了。没有人会认为男孩儿要对母亲的死亡负责,但是他的理智始终战胜不了内疚感。因为,命运把他的出生和母亲的死亡联系在一起,内疚的压力无情的侵袭着他,在他的生活中会不知不觉地制造出一些失败,一厢情愿地想为那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做出补偿。爆车胎有个人的汽车爆胎了,紧急刹车,撞上了另一辆汽车。结果,那辆车的司机被撞死了,而他却无大碍。尽管以后开车一直小心翼翼,但是,在生活中他还是摆脱不了那个人死亡的阴影,摆脱不了自己的内疚。他感受不到成功的喜悦,直到他明白自己的悲惨对死去的人来说只能是贬低而不是尊重。要应付在意外或偶然的情况下产生的内疚和无愧感,我们是力不从心的。因为,如果我们的愧疚或获益是源于自己自由地选择和行动,我们就会保持着主宰的力量和影响。但是在这些意外或偶然情况下,我们认识到,我们是服从那些无法控制的力量,那些决定我们生或死、留或去、盛或衰的力量,这并不能分辨我们行为的善良和邪恶。对很多人来说,偶然事件引发的问题让人非常震惊,他们宁愿糟蹋掉那些自认是不劳而获的好运,和生命的施舍划清界限,也不愿欣然地接受。事情过后,他们常企图编造自己的罪责或者积德行善,从而逃避开那些从天而降的援助或者不应遭受的痛苦给自己造成的冲击。那些因为别人的损失而获益的人们常常会通过自杀、生病或者做一些让自己真正感到罪恶和痛苦的事情,试图来限制自己得到的好处。这些解决方法和他们令人费解的思想有关,他们在处理从天而降的好运时,采取的是一种天真幼稚的方式。事实上,他们是在增加而不是减少自己的罪者。例如,在上面的例子中,如果一个孩子因为母的死而限制自己的幸福或者自杀,那么,母亲的牺牲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她就成了自己孩子死亡的背后元凶。如果那个孩子能够说:“妈妈,你不会白白死去的,我要用我的生命做一些事情来纪念你,因为我知道它的价值,”那么,命运手中内疚的压力就已经变成了有益的力量,让那个孩子达到其他人达不到的目标。母亲的死就会产生有益的影响,就会给孩子带来长时间的平静。被卷进去的每一个人从命运那里接受了一些东西之后,为了服从系统平衡的压力,也会想把这些回赠回去,在不可能回赠的情况下,至少就会用自己失败的方式来做补偿。但这些只是一厢情愿的企图,命运对我们的要求和进行补偿的企图完全不屑一顾。谦恭地面对命运正是我们的清白感,它让我们在发生意外事件时,变得痛苦不堪。如果我们因为自己的行动而感到内疚并受到惩罚,如果我们在错误事件中因为无辜而不被追究并免于责任,我们就会设想所处的环境正沿着道德的顺序,遵循公平正义的法则。我们相信可以用自己良好的行为来控制我们自己有罪或无罪。但是,如果不管自己是有罪还是无辜都被赦免,不理会其他人有无价值都要毁灭的话,那么我们就会知道偶然事件中,自己很容易受到的攻击,我们会面临反复无常罪责和清白。当罪责和损害到达悲惨的地步,变成我们的命运时,完全放弃补偿才是达到调节的唯一可能。那时服从是我们眼前唯一的可能性,不论有利还是不利,都要屈服于命运的无情的力量。我们可以把让屈服变的可行的内在态度称之为谦恭;那是指对真正无助的谦逊地宽恕和服从。在这种状态下,加害者和受害者双方都怀着谦恭的态度,屈服于他们不可避免的命运,他们就会中止内疚和补偿。这让他们能享受生命和快乐,让他们能享受多久就享受多久,而不把自己的幸福跟别人的付出联系起来。这也让他们能够坦然面对他们自己的死亡和困难的生活,而不必顾虑个人的罪责和清白。我的孙子呢?一个刚刚学会开车的年轻人出了车祸。他的奶奶和他同一辆车,伤势很重,命不久矣。在她弥留之际,问道:“我的孙子呢?”当孙子来到她面前时,她说:“不要怪自己。我死亡的时候到了。”随着眼泪往下淌,孙子的心中冒出一个念头:“我接受这个任务,成为你登上极乐世界的工具。当那一天来临时,我会做一些有益的事情来纪念你。”后来,他真的这么做。这种谦恭带给我们严肃和重负。感受到真正的谦恭时,我们会认识到不只是我们决定自己的命运,而且我们的命运也会决定我们。意外事件对我们到底是有益还是有害,是由一些法则决定的,这些法则的秘密,我们不能也不必去猜测。当我们面对命运带来的罪责或好运时,谦恭是最好的态度。它让我们少一些沾沾自喜,让我们尊重它们,不是通过缩小和忽视因别人的付出而得到的好处,而是通过不必顾忌别人付出多少、满怀感激之情地接受,通过其他人也会从这件事情上面获益。作用于社会法则中的良知在亲密关系中,让爱获得成功的第三种需要就是法则。首先,“法则”涉及一个社会群体中制约共同生活的规则和社会习俗。所有持久的关系都会发展出一些规范、规则、信念和禁忌,以便约束他们的成员。这样,法则和架构的存在,使关系变成了关系系统。这些社会习俗构成了所有成员都同意的表面习俗,群体和群体之间可能会有很大的差别。这样的法则给成员设定的界限:顺从者就有归属权,不跟随团体习俗的人很快就会离开。当我们观察一群飞翔的鸟儿时,便能清晰地看到这种系统动力。在鸟群里,每一只鸟儿在飞翔时都有自己的路线,当它和其它的鸟儿的飞翔路线偏离得太远时,我们就可以看到它已经离开了鸟群。社会法则制约着我们在族群里的行为,并给我们的角色和功能定了性,在冒犯这些法则时感到的内疚,并不会像我们伤害连结或者付出和接受的平衡时那么深刻。附加说明在早期,关于被家族和群体排除在外的后果,肯定比现在严重的多(在某些农村地区,这样被排除在外仍然会有严重的后果)。我们生活在一个社会法则迅速变化的时代,在这些社会演变增加了选择的弹性、灵活性和个人自由的同时,也增加了疏远、困惑和漂忽,对由清晰的归属感自然而然地带来的良好的感觉,可能也会有所限制。人们寻求解决的许多个体和家庭问题,常常是由于旧的社会和家庭法则被打破,而新的能经受起时间考验、为爱服务的法则又很难发展起来。例如,传统的法则对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角色和劳动分工做了具体的定义,现在正在迅速地改变,很多夫妇需要花费巨大的精力去发展新的法则以适应他们自己的情况。为了达到共同的法则,他们正在艰苦努力。曾几何时,那些法则他们可以毫不费力地就可以得到,由系统共同的规范提供。他们曾经很高兴地发现,在家族内他们能够维持连结和付出和接受之间的平衡,甚至在他们偏离族群共有的传统社会法则时也能做到。(亨特·博蒙特)伟大整体的系统良知除了那些作用于连结、付出与接受的平衡和社会习俗方面良知外,在我们察觉不到的关系中,还运作的一种隐藏的良知。这是系统良知,它在作用时优先于我们个人感受到的罪责和清白,它服务于另一些法则。这是隐藏的自然法则,它塑造着、制约着人类关系系统的行为。在它们之中,有一部分是生物进化的自然力量;有一部分是在我们的亲密关系中可以看到的复杂系统中的普遍的动力;还有一部分是作用于心灵层面上爱的隐藏的和谐的力量。虽然我们并不能直接察觉它,我们可以通过它们的影响来认识这种隐藏良知的法则,在它们被冒犯的时候,就会导致痛苦,在它的滋润下,爱就会多姿多彩、牢固稳定。当我们跟从我们个人的良知时,我们经常会违反爱的法则。在下面的章节中我们将会看到,家庭中和亲密关系中的悲剧,经常和良知之间的冲突有关,即护卫连结、付出和接受以及社会习俗的良知和护卫家庭系统隐藏的良知之间的冲突。但是,当个人良知和社会习俗服从爱的隐藏的和谐和法则时,爱才能繁荣茁壮。破除魔咒不论是谁,只要你期望窥破爱的隐藏的和谐的秘密,就必须亲自进入一座繁复的迷宫。他必须带着很多线团,用来标记路线,引导自己走出迷宫,以免晕头转向。我们被迫在黑暗中摸索自己的路,当我们力求揭开罪责和清白之外那美好的秘密时,就要面对混淆我们感觉、麻痹我们理解、满布在我们周围的欺骗和幻像。当孩子们被告知婴儿是鸛鸟带来的时候,他们就被领入了这种状态。当疲倦不堪的囚犯读到死囚室门上写着“工作将会有赢得自由"时,也必然会感觉到这一点。然而,许多人还是有勇气破解迷宫,要向黑暗中窥探,要打破这虚假信念的魔咒。那时候,他们就向吟游诗人在角落里,当吹笛手派德(Pied Piper,德国传说中十二世纪的吹笛手,在海默林镇驱鼠后得不到报酬,而把全镇的孩子诱拐走)诱拐孩子的时候,静静地为唤醒那些孩子们在那里等待。也许就像《皇帝的新衣》里的那个孩子,在人群为疯狂的独裁者欢呼的时候,大叫出其他人知道却害怕承认事实:“他没有穿衣服!”皇帝的新衣在学院的研讨会上,一位知名的哲学教授赢得了满堂喝彩,他在滔滔不绝地阐述着这样一个观点:当一个人不再依靠其他任何人时,就得到了最大的个人自由。雷鸣般的掌声歇息之后,一个参与者站起来率直地大声说:“不对!”会场上下顿时充满了震惊和愤慨。在人们稍微平静之后,那人补充说道:“显而易见,在任何时刻我们都要依靠很多东西,我们呼吸的空气,为我们种植粮食的农民,还有我们的朋友和家庭。我们构成了一个大的整体,我们依靠他们,他们也依靠我们。在我们拒绝面对真相、生活在似是而非的幻像里的时候,这算是什么自由?按照事物本来的真实性承认并接受他的时候,我们想要的自由才会到来。那么,我就能完全支付我的债务,不拖不欠,获得了自由,我也可以全数的接受别人的付出,满足了需要,获得了自由。”运作在我们的关系中的隐藏的爱的系统和谐,一直在关注着爱。跟从它比弄懂它要容易的多。如果它对我们很重要,在心灵深处微妙的活动中,在仔细观察我们所处的关系时,我们就能认出它来。只有通过观察自己的行为对自己和他人造成的影响,不论是增加还是减少了爱,我们都能认识到它的存在。我们怎样才能认识到个人良知的极限—在哪里它们会对我们有帮助?在哪里我们又必须克服他们?我们怎样才能够了解支持爱的伟大灵魂的智慧,这些在下面的解决的章节里会具体的描述。这是一条通向善良与邪恶知识的路,它超越了罪责和清白的感觉,它为爱而服务。帮助的启示一个年轻人,骑着自行车到乡村去,他要寻找新的知识。探索的欲望驱使着他,让他感到热血沸腾。离开平素行走的路线,他找到一条新路。这里没有路标,他必须依靠自己的眼睛观察,依靠自己的双脚探索。现在只有靠自己的直觉才能体验这一切。小路的尽头是一条宽阔的河流,他下了车。他明白继续向前就必要离开岸上的一切,离开身边实实在在的一切,让自己置身于强大的力量当中,让自己服从这个力量并顺流向前。他犹豫不决,然后向掉头回去。这是他得到的第一个启示。回家的路上,他认识到自己懂得很少,帮不了其它人,而且就算是自己懂得的那些少得可怜的东西,也没有办法和其他人交流。他想象着自己正在跟着另外一辆自行车,这辆车的挡泥板卡嗒卡嗒地乱响。他想象着自己大声地说:“嘿,你的挡泥板卡嗒卡嗒地乱响!”前面的人应道:“什么?”他想象自己扯开喉咙大叫:“你的挡泥板卡嗒卡嗒地乱响!”那人答道:“我听不见你的话。我的挡泥板太响了!”他认识到:“他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帮助。”这是第二个启示。过了不久,他问一个须发皆白的哲人:“你是怎么帮助其他人的?很多人到你这里来征求意见,虽然对他们的事你并不了解多少,可是他们走的时候却都感觉到好了很多。” 哲人答道:“当人们丧失勇气不想继续向前的时候,并不是因为他们缺少知识;问题在于,他们需要勇气的时候,他们却想得到安全,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他们却要寻找自由。他们只不过是在兜圈子。一个哲人要看透表像和幻像。他放松自己,静待有益的信息出现,就像张舤启航的小船等待风儿一样。当人们来寻求帮助时,哲人只不过在等候来访者自己决定何去何从,如果有了答案,那么双方都会为之有所收获,因为大家都在接收信息。”然后哲人又说:“坐在那里等待是不用费什么力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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