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0年7月27日这一天,对法国瓦兹河畔旁的奥威尔小镇来说,注定是难以忘却的。正是在这天里,年仅37岁的天才画家文森特·梵高,开枪自杀,彻底结束了身体里的所有痛苦与纠结。
哈沃克斯·艾德琳是梵高旅居奥威尔所住旅馆老板的女儿,也是梵高的模特,她清晰地记得梵高死前的情形——“那天中午,文森特先生吃过饭后便出去了,他总习惯这么做,因此没人在意。我们一家人也没发现那次他有什么反常。”
但到了晚上,梵高还是没回来,这让艾德琳感到有些不安,于是便提议一家人去外面散散步,顺便找找梵高。结果,他们刚一出门,便碰见了梵高,后者看上去像是喝醉酒了。
“碰见时,他便没有像往常一样,跟我们打招呼,而是像一个跌跌撞撞,摇摇欲坠的影子。”
艾德琳的母亲见此状况,问了一句:“文森特先生,您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我们都很担心你,不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梵高听后,停下脚步,将身体靠着旅馆的墙上,以保持平衡,“哦,没什么,我只是受伤了。”说完,便缓缓地爬了十几层的台阶,进到自己的屋内。艾德琳一家人赶紧跟了过去,当他们站在小屋门口时,便看见梵高躺在铁板床上,正在呻吟。
“快告诉我,你怎么了?”艾德琳的父亲焦急地大声问道。
“我对自己开了枪,”梵高从床上转过身体,艰难地回应道,“希望我没搞砸……”随后,血从他的胸口处汩汩地朝外流。
那支枪是艾德琳的父亲借给梵高的,他说要用枪去吓唬那些田野的鸟雀,因为它们总喜欢落在自己的画布上捣乱。
警察很快赶了过来,但梵高拒绝告诉他们,那支枪在哪里。“我有自由对自己的身体做任何事情,”梵高拒绝道。最后他对艾德琳请求道:“能把我的烟管点上一支烟吗?”
烟管上的烟很快被点上了,梵高接过后竟无比平静地抽了起来,眼睛直视着窗外的前方,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请通知我的弟弟提奥,让他不要悲伤,但愿我能现在就死去……”这是梵高留给艾德琳一家人最后的一句话。
死后,梵高的周围放着很多他爱的花——向日葵、天竺,小雏菊……还有画架、颜料盒、笔刷。他的坟墓位于奥威尔的加塞花园里,那里能俯瞰到蓝天之下,即将成熟的田野和大自然的各种色彩。
梵高开枪自杀,除了精神上的疾病和艺术上的不被认可,还跟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有关,她便是为梵高做顺势治疗的医师保罗·加塞的女儿——玛格丽特。梵高曾为她画过肖像画,并对她产生了深深的爱恋,骄傲的玛格丽特也为梵高的才华而倾心,但父亲加塞却强烈地反对她与穷困潦倒的梵高交往。
梵高下葬的那天,所有的亲朋好友都来了,唯独玛格丽特没来。她是在第二天独自来到了梵高的墓前的,带着从自家花园里移栽来的一些常青藤和两棵向日葵,她知道梵高生前最喜欢向日葵。
此后的玛格丽特,变得越来越忧郁,严重地到自闭,她把自己关进一个小屋里,不愿见人,并终身未嫁,过上了闷闷不乐的独身隐居生活,对外界的任何刺激和变化都毫无反应,只有当人提起梵高的名字时,她的眼睛里才会闪现出一丝跃动的光芒。
在临死前的1949年,奥威尔小镇上的人们,还能经常看到78岁的玛格丽特,捧着一束黄色的花,在梵高的墓前久久徘徊……
她是梵高最后的爱恋。(作者:木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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