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快乐的人,也不会给别人带来快乐。没有快乐的心境,怎能接受爱和传播爱的精神?闻到中药熬煳了。这是我的毛病之一。我应该一次只做一件事。
忘了哪个心理学家也说过,要消除紧张的压迫,就要记住“一次只做一件事”,据说《圣经》里就有这样的教导。
今天我边祷告边午休,结果真的睡着了。祷告时默诵《圣经》的有关短句,的确有着奇妙的作用,神的能源通道接通了。
随笔草草浏览了一遍日记。有点怪。身处2003年的6月,我怎么只字未提SARS及“伊战”那两件世界大事?那是全人类共同关注的事件,为什么没有在我的精神世界里留下鲜明的痕迹?是出于自私吗?不。再自私的人也要应对现实。尤其是SARS,这段时间,正是人人自危的恐怖时期。
因为疏漏?不。写认知日记就是要清除当日的消极情绪,把潜伏在内心的不安一点一点挖挤出来。
明白了。在遭遇SARS之前,我已经进入旷野。
旷野无人。我的身、心、魂、灵散落迷失在死荫的幽谷。旷野无边无涯无日无月,我不在人世,我在旷野。有眼看不见,有耳听不见,有口不能言。我摸索着,爬行着。我触摸过死魔的脸,那是一张俊朗的脸,清爽,光滑,结实,年轻,浮起微笑的唇纹。
从4月到6月,我处于一种类似自闭的状态中。我怕出门,怕见人,不能听音乐,不能接电话,不能看影视节目。我只有一个弟弟,与他家住得不远,但我连他都不见。我一直期盼着小侄女的出世,很想在她出世那天到产房外等候,哪怕只看她一眼,但我做不到。我的大脑和躯干、四肢失去了联系。
我非常害怕听见电话铃响的声音,怕听见敲门声、脚步声。我怕听见声音,怕得没办法,我只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紧紧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呆着。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怕什么。我的魂魄不在躯壳里。其实,也感觉不到躯壳,就像一个拆散开来的玩偶,没办法再组装起来,一地无法收拾的零碎。
不能站在阳台。十二楼。可惜防盗网太丑陋,太碍事。好想飞下去,纵身飞出去,像一只蝴蝶那样飞,像一片纸屑那样飞。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刹那会有多痛呢?我喜欢白天飞,天空晴朗的日子飞……只要目光一看到阳台,思绪就飞舞起来。我费劲地像拔河那样将视线拔回来,双手抓住一边门框或椅背。我无数次闭上眼睛,让自己退回到客厅里,退回到书房的角落里。我知道这是心魔在作怪。我蜷缩在角落里,脊背紧紧贴嵌在墙旮旯里,心里却有异形怪兽的黑影吼叫着,破腔而出,一次又一次地,旋风般扑出去。它长啸着,横扫一切障碍扑向天外。一次,又一次,又一次,直到我精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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