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汪东兴发出通知,1976年10月6日晚八时,说是在中南海怀仁堂召开政治局会议。
当张春桥、王洪文、姚文元先后步入怀仁堂,等待着他们的是荷枪实弹的解放军战士。
坐镇现场指挥的,是叶剑英、华国锋和汪东兴。
江青在中南海就擒时,狂喊乱叫了一番,提出了一连串的"抗议"。
毛泽东去世之后,张春桥对形势分析了一番,托萧木向上海传话:"毛主席去世了,要有像毛主席那样有威望的领袖是不可能了……现在比列宁去世时好,那时斯大林威信不高,托洛茨基做过红军总司令,威望比斯大林高……"
张春桥的话,需要"翻译"方能明白:他,自比斯大林,而把华国锋比做托洛茨基。他以为自己的威信比华国锋要高,因此取华国锋而代之仍大有希望。
张春桥仍把上海视为"基地"。在徐景贤的笔记本上,亲笔记下了1976年9月28日张春桥派萧木传达的口信:
阶级斗争形势要经常研究,一方面要提高警惕,一方面要提高信心。马克思主义刚出来时,中国这么一个大国还没有人知道。后来到了列宁,中国懂得马列的也很少。现在毛泽东思想在中国在世界传播了,比起那时候来懂得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所以要建立信心。当然要看到曲折,看到资产阶级还有力量,问题是谁挂帅。
上海的工作,转告上海不要急,不要多出头,许多事让外地去搞,我们要把工作做得扎实一些。上海不搞,别人还会拿出几条来讲你。老实说,上海还没有真正经受过严重考验,林彪、邓小平要搞上海,都没有搞成,林彪搞成的话,上海有大考验,要打仗。
张春桥的这段话,同样需要"翻译"。他警告徐景贤,上海正面临着"大考验","要打仗"。
在10月初,在张春桥亲笔写下的提纲中,有着这样的句子:"革命与专政。怎样革、怎样巩固政权。杀人。"
上海在准备着"打仗"、"杀人"。
箭在弦,弹上膛,剑出鞘。
风闻,10月7、8、9日,北京将有"特大喜讯"。王洪文一口气拍了一百多张照片,以供登台时用。上海的红纸头被抢购一空,准备庆贺"大喜之日"。
毛泽东在病重之际,曾说过:"看来只有在腥风血雨之中交班了,我死了以后会怎么样,只有上帝才能知道。"
已经蒙受十年浩劫的中国人民,怎么还受得了新的一场"腥风血雨"?
10月6日晚,不费一弹、不开一枪,"狄克"和他的伙伴,"和平"地进入了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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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元预感末日来临
姚文元已经清楚地预感到末日的来临。
姚文元收到一封信,使他坐立不安。只是他不敢把这封信在"四人帮"中传阅。
在1980年7月17日姚文元的《审讯笔录》中,他便谈到这封来信:
问:继续交待向你提出的问题。
姚:好,今天交待我政治生命的最后一天,我的思想状况。
先从1976年7月下旬说起,新华社的解力夫转给我一封河南分社记者写给我的亲启信,并要求我把此信转给毛主席。这封信对我的思想有很大的影响。
问:信里写的是什么内容?
姚:这位记者写信反映河南省委组织部一位负责人,1976年初在北京养病期间,纪登奎的儿子去看他时讲的一番话。这封信写得很露骨,给我印象比较强烈的有:一,用很坏的语言攻击毛主席的病,意思是说毛主席活不了几天了;二,攻击华国锋总理没有能力,说他现在虽然担任了总理,但在工作上一边向李先念问问,一边向张春桥问问,这样把两边的意见凑起来做工作,还特别攻击他在外事工作上没有经验;另外,还有许多吹捧纪登奎的话,说他父亲如何有能力,现在不高兴多管事,不高兴出主意了;四,他还说现在政治局是新派、老派之争,说那些老派现在不开口,因毛主席还活着,只要毛主席一死,他们是要大干的,他们已经秘密串联,做了准备,到时候立即宣布张春桥为叛徒,实行全国军管,接下去就是血雨腥风之类的话;他还说老派、新派无论谁上台都要流血;上海是新派的地方,死了多少人呀!老派上台也要流血,但比较起来还是老派上台好一些。纪登奎的儿子还对这个组织部长说:要他回去给省委打个招呼,对将来的事情要做好准备。这位记者还反映河南省委在听到这个组织部长传达后的情况,如刘建勋(河南省委第一书记)等人的态度。总之,给我的印象是写信人了解了很多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