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毛主席已经病重,江青、张春桥、王洪文和华国锋主席已搬进中南海。我看了这封信百感交集,一方面我不大相信,因为信中有些情况不确实,比如信中说毛主席患了喉头癌,就不对。另方面,又觉得是不是有某种根据。这里根据文化大革命的经验,就是有些小道消息常常加杂些内部情况。我觉得不管怎么样,毛主席逝世后,我的确有垮台的可能。这封信收到后,我思忖再三觉得不能转给毛主席,因毛主席已经病重了。我又不愿转给毛远新。也没有送给华国锋主席,因为信里有些话是说他的。我更没有想到送给江、张、王。这封信就一直压下来了,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我的心里。
那封来信,使姚文元预感到末日的来临。
面对审问,姚文元继续答复:
姚:当时,正是毛主席病危的时候,华主席、张春桥找我谈话,要我和纪登奎负责准备文件,以我为主。我接受了这个任务,和纪登奎一起找了办公厅的周启才、李鑫等几个人。在中南海准备文件,包括《告人民书》等一整套计划,搞好后封存在那里。毛主席逝世那一天早晨,在中南海,我找了几个宣传单位负责人布置毛主席逝世后的宣传工作。
问:你都找了哪些人?
姚:有新华社的朱穆之,《人民日报》的鲁瑛,《光明日报》的莫艾,《红旗》杂志的许健生,中央电台的邓岗。
谈完话后,我又单独把鲁瑛留下来,我对他说:"这几天要是你们到处找我,突然找不到我这个人了,你要继续做好报纸出版工作,现在阶级斗争形势还是很复杂的,要提高警惕,到底怎样,还要看一看。"我想利用这种暗示的形式和他说我可能出事,但又不便讲明,也不能把那封信的内容告诉他。我当时看他的样子好像并不懂。不管我这话对他产生什么影响,我都要负责。
问:仅仅是纪登奎的儿子谈话内容的一封信,就使你那么震惊吗?还有什么其他原因?
姚:没有这封信,我也会感到自己会被批判的。过去毛主席一直是保护我的。毛主席逝世后,我就联想到毛主席说过的"四人帮"的问题上半年解决不了下半年解决,今年解决不了明年解决,我就担心要解决到自己头上了。但没有这封信,我不会对鲁瑛讲那番话。
姚文元在1976年9月13日的日记中,写及自己矛盾的心境,也写及人们已经开始"疏远"和"不满"江青,还写及张春桥"心情很不好,人也瘦了许多"。但是,姚文元声言,他要"战斗":
上午同国锋、洪文守灵;接待朝(鲜)、阿(阿尔巴尼亚)、罗(罗马尼亚)等国使节,许多外宾在主席遗体前失声痛哭,表现了各国人民对毛主席的深厚感情。
不知为什么,江青没有参加会见。后来她提出政治局开会,在会上,因为遗体问题和华吵起来。她的言词很激烈,大家都不满意,这样下去会很危险。主席不在了,有些人已开始疏远她。我不能这样做,要努力帮助她,支持她,要对得起主席。
下午审新华社稿和电视台的录像,没有江青的镜头,已让邓岗补上。《人民日报》社论又改了一稿,已送春桥同志。他,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讲,过几日应找他谈一谈。
晚上,同英(引者注:指姚文元之妻金英)长谈,重点国内形势和党内斗争。她的政治嗅觉很敏锐,和我有同样的预感。主席逝世,一些人可能会趁机闹事,要提高警惕,要有所准备。我和英最担心的是孩子,他们尚小,不谙世事,能经受得住残酷斗争的考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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