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是二十世纪英国著名的哲学家、数学家、散文作家和社会活动家。他的著作很多,论述范围极广,他在1950年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罗素对数理逻辑、哲学以及政治和社会问题都提出过自己的一套新看法。有人认为,“自伏尔泰以来,还没有一个西方文人享有他这样大的声誉和产生过这样大的影响。”
罗素反对与科学精神相对立的宗教神秘主义,反对建立在传统逻辑基础上的形而上学,他倡导科学方法,认为哲学研究与科学研究一样,不是要依据某种先入之见构建关于世界的理论,而是基于实在的认识。
思想家对科学方法的研究由来已久。亚里士多德的《工具论》是古代逻辑方法的集大成著作,欧几里得的几何学和阿基米德的静力学则是其杰出的体现和典范。经过中世纪的漫长跋涉和艰难积淀,借助文艺复兴之风,终于在近代科学诞生前夜耸起科学方法的两座永恒的纪念碑:经验论者F·培根的《新工具》(1620年)和理性论者笛卡儿的《论方法》(1637年)。这两部鸿篇巨制代表着科学方法的两翼──经验归纳法和假设演绎法。此后两百多年间的发展大都是对它们的拓展和深化,或是在二者之间追寻必要的张力。其间,休谟的敏锐质疑和康德的庞大建构,赫舍尔、休厄尔、穆勒、孔德、耶方斯等哲人的不懈探究,基于经典科学的科学方法,颇具规模。在这之中罗素总结了伽利略、牛顿、达尔文、巴甫洛夫等人成功范例,阐发了自己对近代科学方法的理解。
罗素认为“科学方法虽然在其精细的形式上显得颇为复杂,在本质上却相当简单。它就是观察事实,使观察者能够发现那些支配着所要研究的事实的普遍规律。”具体言之,有三个主要阶段:
一是观察有意义的事实。这里强调的是事实,且要有意义,这样才值得去做!
二是取得一种假设,如其正确,便能解释那些事实。一般来说,没有办法想到所有可能的假设,即使有办法,与事实相符的假设也必不止一个。科学家总是采纳最简单的假设,只是当新的事实表明那最简单的假设不合适时,才转向较复杂的假设。罗素举例说,如果你从来未见过没有尾巴的猫,那么说明这一事实最简单的假设便是“凡猫皆有尾巴”;但当你看到曼岛猫时,你将不得不采纳更复杂的假设。
那个因你所见的猫皆有尾巴,从而断定凡猫皆有尾巴的人,是在运用所谓“简单枚举的归纳法”。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论据。我们可以想像,面对错综复杂的事实,我们依据所有的资料分析判断最后得到与事实相符的假设,但这时切莫过早下定论,或许还有的事实我们并不知道,特别是对领导干部的工作方法而言,切忌一刀切、切忌千篇一律,一定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三是从这一假设中推出可由观察检验的结论。如果那些结论得到证实,那假设便可暂定为真理,虽然由于新的事实不断发现,它以后常需修正。罗素曾非常幽默地指出,谁听说过一个神学家在布讲他的教义时,或一个政治家在结束他的演说时,曾提到他的观点可能会有错误?奇怪的是,主观的确定性与客观的确定性恰成反比。一个人假定自己正确的理由越少,就越是激烈的宣称自己无疑是百分之百的正确。[中华励志网]神学家惯于嘲弄科学的变更。他们说:“看看我们!我们在西尼亚会议上所主张的现在依然主张;而科学家两三年前才主张的现已过时且被遗忘。”说这种话的人不懂得相继近似这一重要概念。凡有科学态度的人都不会认为科学现在所相信的便是绝对正确的;他会认为这是通往绝对真理之路上的一个阶段。例如,牛顿的引力定律到爱因斯坦的引力定律,科学上出现了变更,但以前的东西并未被推翻,而是为更准确的东西所代替。
我们今天在谈一些理论问题和现实问题,不需要去推翻前人、否定前人,而是坚持前人真正有价值的基本思想和科学方法。当然,我们也不否认,可能会有一些错误的假设和命题存在,但这些随着认识地深入而被否去。我们可以用古林克斯的双钟来说明,双钟走得都很准;其中一个总是在另一个指着整点是打点,但我们不会认为一个是引起另一个打点的原因。
理论的探索,首先是方法的探索。在科学创造过程中,随着科学方法的创新,才带来划时代的科学理论的诞生,伟大的科学家和伟大的哲学家都在科学方法的形成和进化中起着独特作用。近代科学的奠基人伽利略和牛顿,在构筑经典力学的巍峨大厦时,成功地使数学与实验、假设与验证、归纳与演绎、分析与综合诸方法珠联璧合、相得益彰。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巴甫洛夫的条件反射理论蕴涵的科学的思想方法广泛地渗透到哲学和社会科学领域,成为人们观察和处理问题的独到的维度或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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