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人生:越是伟大的人,越总是谦虚

作者:池田大作来源:《我的人学》 2014-03-03

歌德描绘的浮士德博士,年过五十,可以说是将一切学问都研究殆尽了,而其结果,他所得出的结论是“有用的学问我一无所知,我知道的,又毫无用处”(《世界古典文学全集第50卷》,大山定一译,筑摩书房版)。

哲学、法学、医学,还有那无用的神学,我竭精殚思地研究过了,然而思想起来,该多么愚蠢啊。

现在就是这个样子,我丝毫未能变得聪明。

人们称我为术士、博士,已经有十年之久了。

上、下、左、右,我牵着学生们的鼻子,指导他们,可是,最后,我只知道我一无所知。

一想到此,我五内如焚。

(悲剧第一部·夜)

在这段独白中表现的是对学问、知识的谦虚态度。正像苏格拉底所说的著名的话:“无知之知”——以“知道自己有不知道的事”为前提,反驳不懂装懂的一般的“知”的立场,——所象征的那样,第一流的学者、思想家这类人总是谦虚的。

我到世界各地去旅行,和许多人进行过对话。其中有汤因比、勒内·儒格、仲波思等大学者。这些人的一个共同点就是谦虚。在和汤因比博士最后会面时,我曾请他给我提一些忠告,博士说:“我是搞学问的,而您是实践家,对一位实践家,我没什么可说的,您就勇敢地前进吧。”这是对我这样一个相当于他的孩子年龄的人激励的话。博士毕竟不愧为超第一流的学者,才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使我深深感动。

正如浮士德博士那样,对晚辈一直抱有“一想到此,我五内如焚”的感情,这是作为一个教育家理当如此的;作为一个学者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也是不可缺少之点的。

这点也可从“知识”和“智慧”的角度来加以理解。浮士德说:

……我大胆地攫取了人类智慧的宝库,可毫无用场。

我把它堆积在手头,然后我呆呆坐着,可我的内部丝毫涌现不出新的力量。

我的身量连一根毛发那么长也未能延伸,对于无限,连一步也未能接近。

(悲剧第一部·书斋)

浮士德,还有歌德,无疑是充分懂得“知识”不一定就和“智慧”连在一起的。在《浮士德》中,其他登场人物也说:“我的朋友,一切理论都是灰色的。真正萌发成绿色的,是生命的黄金树”(同前书)。

我在年轻时喜欢的哲学家柏格森,他也认为:“在精神的行动、状态与能力的迷宫中,始终不可放手的一条线,那就是生物学提供的那条线”(《哲学的方法》,河野与一译,岩波文库版)。而这条线只能向“最重要的是活下去”这一命题去求索。这一指摘,显然是对那种对活下去毫无帮助的、为知识而知识、为学问而学问所敲起的警钟。这类知识或学问,只能产生傲视人、傲视人生,高高在上的傲慢性格。

遗憾的是,这种“知识”与“智慧”的乖离现象,在现代越发显著。帮助制造核武器的因斯坦、欧佩海玛这些人为他们的卓越的理性而深感苦恼,这可以生动地说明“知识”与“智慧”的乖离与矛盾。浮士德发出的根本性的深刻疑问,正包含着这类文明论性质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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