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是一个非常平凡的词汇,是生活不可或缺的重要内容,即便“富二代”,坐拥万贯家财,可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为了保住遗产,做大做强“蛋糕”,恐怕也要拼命工作,工作是每个人无法绕开的坎,它是人们寻求生存、放飞梦想、释放价值的舞台,有的在此找到生命的航标,演绎精彩人生;有的在此拔苗助长,节节攀升,身份显赫,唯我独尊;有的在此怀揣梦想,拼命工作,终是黯然失色,搞得丢魂落魄。
我大学毕业时,被分配到一所县级中学上课,虽对教师顶礼膜拜,崇拜他像一盏指明灯,照亮了别人,燃烧了自己,但对于未受专业教育的我,实非我愿。特别让我苦恼的是在三只讲台上,我那流利的“安普”话,让学生如坠云雾,摸不着头脑,我也搞得脸红脖子粗,干着急。无奈之下,为了不贻误他人,我只得利用课余时间用方言给学生们再讲解当天所学。慢慢的学生们对我的“安普”话逐步习惯,也充分认可我的努力与付出,我也不断加强普通话的练习,但终究进步不大。普通话讲得不标准,让我在三尺讲台上不能挥洒自如,也严重冲击我当老师的信心,这时期,我就像在茫茫沙海中,是那么的的渺小,找不到前行方向和动力。
不会讲普通话,要追溯于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那时我才六岁半,学校离我家很远,要爬山涉水走上近两小时的路程,下雨或寒冷的天气通常不用去上学,语文老师是一位小学五年级毕业的年轻代课教师,他不会讲普通话,都是用方言进行讲课,糟糕的是他不懂拼音,理所当然不能“授人以渔”,学习拼音的“黄金期”就此与我擦肩而过。上初高中时,我以理科见长,综合成绩在班上名列前茅,拼音的不足也被“光芒”掩盖,也就未进行“亡羊补牢”,导致我终究成了“拼盲”,不懂拼音,又怎能说好普通话呢?这种现象归根结底源于教育资源分配不均衡,刚起跑就落下距离。还有一件让我刻骨铭心的事情,初上大学的第一节微机课,老师叫同学们打开启动系统,进入“windows”操作系统,我周围的同学都驾熟就轻的完成了相关操作程序,唯有我在左顾右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个个专业术语对我是那么抽象,是那么深奥,离我是那么的遥远,这时,老师走到了我的身边,“读大学了你还不会开机吗?”,我的脸顿时像熟透了的桃子,低着头不敢吱声。老师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之前我只是在书本上看到电脑,现实生活中从未接触过,更没有学习过。受教育的不均等,我类人群在学习知识、吸收营养、蓄存能量过程中就慢了拍,在竞争异常激烈社会中而只能依靠“硬功”立足的“我们”就容易处于劣势。
一次机会让我离开了工作八年的三尺讲台,那是县委要从“上班族”中海选一部分30岁以下的年轻人到乡镇工作,我顺利的通过了笔试与求职面试,如愿以偿的到了乡镇工作。在农村长大的我,对农村基本情况、农民需求了如指掌,对农民的疾苦也感同身受,这时的我就像脱缰野马,迈开步子尽情的奔驰,犹如蛟龙入海掀起阵阵涟漪。不分昼夜,无论双休日,还是节假日,我骑着摩托奔驰于各村之间,走村入户了解人口数量、土地面积、产业发展、农民经济收入、群众生产生活水平等基本情况。在深入充分调研以后,我向镇党委、政府提出发展特色农业产业化的构想,根据群众需求及土地气候条件因地制宜在海拔1300米以上地区发展茶叶基地;在海拔1000—1300米地区发展种桑养蚕;在海拔1000米以下农田区发展菜菜稻;在石山地区种植金银花,并逐步引入农业深加工企业,延长产业链,打造以茶叶、桑蚕为主的农业旅游休闲观光基地。我的建议得到了时任书记的首肯,并给以大力支持。功夫不负有心人,不到一年光景,以上产业像雨后春笋般运运而生,菜菜稻、金银花基地各达1500亩以上,茶叶、桑树幼苗种植面积分别达5000亩和3000亩。农民热情之高,产业推进之快,着实超乎想象,我似乎看到了该镇未来的繁华景象。
世事难料,在换届选举时我“名落孙山”,究其因恐怕是没有“大树”的庇护,许多人在工作中碌碌无为,仍走上领导岗位,不过,这样的事情不用太过忧虑,只要“在其位,谋其政”,加强学习,提高履职本领,有一颗“赤子”之心,仍能有所贡献,也有极少的幸运儿,得到“伯乐”的赏识,才得以展翅飞翔,让人后怕的是一些奸妄小人自私自利、不学无术、唯利是图,这种人报复心极强,善于玩弄权术,却往往会得到庇护,顺利走进领导集体的核心,这将是“君子们”的不幸,也是社会之大不幸。一朝天子一朝臣,此后,我就像“失宠”的“孤儿”,政治理想也就成了一帘幽梦,让我痛心疾首的是呕心沥血刚刚建立起来的产业成了“弃儿”,随时都有可能“夭折”,手中豪无“资源”的我已是无计可施,也只能望洋兴叹,不久我以家庭原因为由申请调动了工作。
我并不是厌世之人,只想以我的工作经历揭示社会的偏颇之处,以警世人,让社会的每个角落充斥着明媚的阳光,做到“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中华巨龙的每个细胞都能发挥应有的功能,让“中国梦”来得更快、更早些。(作者: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