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琳就这样踏踏实实地做着她的实验。从实验开始一年多以后,她就证明了DNA根据水分含有量的差别分A型和B型两种形式存在。为了对其进行区别,她又研究出了结晶化法,然后,用X射线正确照射出这些微小的DNA结晶,并成功地对这些散乱的图形进行了拍摄。所有这些,她都当成未发表数据,没有给任何人看过,只是独自进行着数学解析。虽然她本人未能意识到她所使用的归纳法,但实际上那离奖杯只有一步之遥了。
另一方面,沃森和克里克则一直在用典型的演绎法来研究DNA的结构。这其实只是他们的一种直觉,一种灵感,结果是,他们急于得出实验结论,以致忽视了不能支持他们结论的一些数据。但是与此同时,他们也实现了一种大胆的飞跃,他们开始打破旧弊端,开拓新世界。沃森与克里克并不是通过自己做实验来获取实验数据的。他们只是在用纸和针搭建分子模型,然后得出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结论。他们认为,既然DNA是生命遗传信息的载体,那么,它肯定也有能够确保自己进行自我复制的结构。即使使用演绎法,他们也需要数据和观察事实来支持他们的思维,而所有这些,都是他们意外得到的。
被盗走的X射线衍射照片
弗兰克琳认为自己是个独立的研究者,因此DNA的结晶学也只是她自己的成果。但是,在她所属的国王学院,有位在那研究DNA已经很久的人威尔金斯却认为,弗兰克琳是自己手下的兵,他自己才是DNA研究工程的所有者。对X射线衍射照片并不熟悉的威尔金斯,期待着弗兰克琳的加盟能推动这项研究的发展,而弗兰克琳的不幸也就始于此。
弗兰克琳容忍不了一切的暧昧与妥协,于是她与威尔金斯之间产生了矛盾。她甚至还宣布过,要与威尔金斯断绝关于DNA研究的所有联系。对于威尔金斯来说,这场冷战实在是太让他束手无策了。
弗兰克琳和威尔金斯所属的伦敦大学国王学院与沃森和克里克他们所属的剑桥大学在DNA结晶研究方面是竞争关系,但是他们之间的私人交情却特别好。尤其是克里克与威尔金斯年纪相仿,很早之前起,两人就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了。他们经常在一起吃饭,抱怨弗兰克琳,威尔金斯当时甚至在背地里叫弗兰克琳为“黑暗夫人”。
这里有三本书。一本是沃森写的《双螺旋》,另外一本叫《狂热的追求》,第三本是威尔金斯的《双螺旋第三人》。
1968年,沃森出版了一部著作《双螺旋》。该书作为一本科普读物,一举成为当年的畅销书。书中把DNA结构的研究进程中,各研究者之间赤裸裸的丑态,比如不安、焦躁以及相互之间的猜疑、嫉妒等,都用极为细腻的笔触表现得淋漓尽致。大家都觉得这本书的揭秘性很吸引人。
但是,这里面也有读者们所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是,这本书的叙述根本就不是客观的。在这本书里,只有著者沃森才是天真无邪的天才,而其余的人则通通都被戏剧化了,于是,有相当多的人对此提6 出了异议,连克里克都觉得很不舒服。其中,最大的不公正就是关于弗兰克琳的记述。在书中,弗兰克琳是威尔金斯的助手,是个难以交往、歇斯底里、连自己实验数据的重要性都意识不到的不折不扣的黑暗派女研究者。
在这里,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被若无其事地拿来讲述。沃森有一次去访问伦敦大学,与弗兰克琳论争,情绪非常不好,于是,他与威尔金斯就成为了“被害者同盟”。而且,威尔金斯还告诉他了一个秘密。那就是,他复印了弗兰克琳拍摄的能表现DNA三次元形态的X 射线衍射照片。
当我问到这个X射线衍射照片是什么样子时,威尔金斯立刻从隔壁的房间里取出了能够展示一种被他们称为B型DNA 结构形态的照片复印件。
看到弗兰克琳的X光衍射照片的时候,我惊呆了,嘴巴张得很大,心也在怦怦地跳个不停……在那张照片上,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那些黑色的十字反射,而这种反射,只有在螺旋结构中才能产生。(《双螺旋》,沃森)
浙ICP备12031268号·中国·浙江·嘉兴·Email:123@zhlzw.com
※ 本网转载其他网络媒体之文章,目的在于传递和丰富心灵励志文化,积极和谐思想等相关更多信息,为公众提供免费服务。如文章版权单位或个人无意在本网发布,可与本网联系,本网视情况可立即将其撤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