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的女儿上幼儿园小小班。几个月来,虽然没学会诗词歌赋,却比以前懂得了许多道理,常常在人多的公共场合小大人似的提醒我:“要讲文明,讲秩序,要排队。”
那天,我买回一斤白蘑菇打算炖鸡汤。我把蘑菇一股脑儿倒进盛水的脸盆里,寻出一把旧牙刷,坐在厨房挨个儿“洗刷刷”。刚刚刷了几个蘑菇,婆婆在阳台上喊我去帮忙晾被子。等我回来时,脸盆里的蘑菇全都从盆里“跑”到了地上,且排成一条长龙,从厨房的地砖上一直蜿蜒到客厅的木地板上。女儿正气喘吁吁忙得不亦乐乎,继续认真地做着“搬运工”兼“纠察队员”。浑身上下的衣服开花似的印着大片大片的水渍。地板上更是湿漉漉的汪了好多水。
我一把拽过女儿呵斥道:“你这孩子,咋这么淘气,弄得满身满地都是水。”女儿仰起小脸,不解地望着我,委屈地说:“妈妈,蘑菇洗脸也得排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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