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人的一生来说,中年有着特殊的意味:前程奋斗的小结与后期生涯的规划,无论于我们的事业、我们的生活还是内心的情感。我们听得最多的词莫过于“中年危机”,在通常的意义上,我们以为“危机”是一种令人沮丧的生活形态:疲惫、倦怠、淡然、郁闷、忧伤甚至满怀疑虑。夜深静思,甚而会怀疑自己的一生是否真的有所谓意义。
这一切令人沮丧的想法不是没有道理,人生过去了一半,一半中的三分之一少不更事,三分之一用来学习与成长、三分之一用来工作和生活,创业初始又同时背上生活重担,生活得实在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事业有些眉目了、孩子大了一些,看上去可以稍稍轻松一点,却又发现人已进中年,前程依稀、后生可畏。
于是,“危机感”油然而生。可是,真实的情况有可能是:危机原本不是一种“生命状态”而是“心理状态”。“境由心造”,中年更是如此。于是,中年的心理调适便成为中年的重要任务。
首先是如何看待危机。当“危机”被理解为紧急状态的时候,危机差不多总是令人沮丧。但如果我们把“危机”理解为“危险+机遇”,我们看到的便是每一朵乌云的四周都镶着金边。机遇差不多总是需要背水一战、置死地而后生,新世总是在破碎的世界上建立起来。
霍布代尔是英国一所中学勤勤恳恳的看门人,实在但是文盲。新来的校长认为学校是文化圣地不可以有文盲,于是辞退了霍布代尔。对于一个缺知少能的文盲来说,无意如同雪上加霜、落井下石。为了生存,霍布代尔做起了腊肠。六年以后,在英伦三岛,有人不知道莎士比亚,但没有人不知道霍布代尔的腊肠。
其次是我们的事业,中年似乎成为一道门槛。在传统社会,我们做工作通常是从一而终,人生七十也就古来稀了。但现在,我们的智慧可以在不同的职业生涯中熠熠闪光。士而优则仕,演而优则导,跑而快则教。不仅职业生涯可以在同序列层级上升,也可以在不同领域穿梭:做了总统再做广告人,做了学者再下海经商,或者是厌倦了公干选择自由职业,提不了官可以回归家庭。中年不是精彩的尾声而经常是精彩的新乐章。
一位学者早年活跃在数学物理领域,40岁的时候已经在世界范围内深具影响力,却被一场病魔损害。到英国疗养期间,结识了一位文化人类学家。受其影响对这门研究人类生活方式的学科产生浓厚兴趣,最终转向成为社会学领域功能学派大师。齐白石中年涂抹画布成为一代画师的事情同样给我们深刻印象。
再次是我们的情感。小河经年不息的流淌会让河床变得班驳陆离,再美好的感情也有可能的“审美疲劳”,我们不用讳言。那个叫米德的人类学家说,随着医学的进步,人类寿命的延长,我们在漫漫人生长途中想要与另一个人共度一生显得有些“荒谬”。因为我们在年轻的时候选择伴侣,而在生命中的成长可能很不同步。于是,单身、离婚、再婚可能成为我们许多人的生活方式。在我们的生活中不再有“正常”与“异常”家庭,只有不同的家庭模式。守住情感需要建设,丧失情感需要平和。
一对中年夫妇,妻子热情浪漫、倾心生活,老公则憨厚质朴。两个人情感不错,却少有共同语言。妻子劝说老公从内地旅行到海边看太阳东升,了却儿时心愿。满怀欣喜的妻子看到太阳跳出水面的动人景象,对老公说:我终于明白电影里的人们为什么看到旭日东升会奔向大海。问老公:你觉得怎样?不料老公的回答却是:我觉得一家人出来花费太大。许多年后,这对夫妻仍然生活在一起。妻子说,生活中有许多地方找不到感觉,甚至“电路不通”,但是,一颗包容理解之心可以让我们面对一张老脸,天天看出新意。
然后是我们的身体。中年的另一大困境是身体的不再年轻。一副从出生就带着的身子骨用了几十年,消耗、磨损甚至损坏都在所难免。年轻时候人找病,人到中年病找人。女人的更年期、男人的雄风锐减对我们都是问题。但更年与衰老不仅是身体的,更是心理的。我们的不再年轻经常不是因为我们的身体缺钙少欲,而是我们的活力不再。一个年轻的身体可以没有活力而显得萎靡,一个渐行渐老的身体可以因为活力而阳光灿烂。如果我们不是看破红尘、不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吃的盐比别人吃的饭多,过的桥比别人走的路多。而是带着一双孩子的眼睛对世界充满好奇、满怀希望,中年女人就可以是“中年美人”而不是“中年病人”,中年男人就可以是“山珍海味”而不是“残茶剩饭”。
最后是我们的心性。世界怎样由不得我们,但世界是好是坏却取决于我们的眼光。从井里看天,天与井口同大,用心包容世界,世界浩如大海。
中年护心小贴士:培养健康心境;平和看待世态;多读书勤思考;培养闲情逸致;尽够努力,善待结果;学会分担与分享;遭遇问题,专业求助;爱惜生命、惟心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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