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妇委”的成员们很早就批评过我:每次说去哪里玩,李兰妮说得最起劲最积极;到了真要去的时候,她就扫兴开溜总说她有事。
打住。停——李兰妮,你在绕圈。你害怕谈到你不快乐的一面,你不想分析造成不快乐的几个因素。你怕什么?我不知道我怕什么,可我真的不想谈。你不要逼我逼得太紧太急。我紧紧地,一把一把地揪扯我的头发。不想说。
那快乐九条和不快乐五条背后的东西太多了,太复杂了。每一句话的背后,都有很多故事。
感慨。辛酸。
我只能尽量用简单的词,不动感情地罗列出来。
今早醒来,脑袋瓜子里面累。我的头好像单独出游了一整天。
长久以来,我一人似乎等于三个人。我的身躯在现实中活,而我白天常常会出神,元神出窍四处游历,夜里我的魂魄经历着另一种人生。
或者这么说吧,我一世活在三世中。不管是在白日梦里还是黑夜梦中,都比现实中的我辛苦。
从小学开始,我就多梦。梦境很清晰,里面的人物事件都非常清楚,醒后久久缠绕我。
从这样的长梦中醒来,总是疲倦的。梦很真,很实在,有头有尾,有时候甚至我自己都糊涂了,现实的一天我可能记不住,但梦中的一天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以为人人做梦都是如此。
长大之后,偶尔跟朋友们谈起我做的梦,朋友们说,我们的梦都是很虚的,零碎的,不连贯,醒来就忘了。你是不是真的梦得这么复杂呀?你怎么可能记得这么清楚呀?你开玩笑吧?你乱编吧?听人这么一说,我才知道旁人做梦的情形不同。为免误解,我提醒自己,少跟别人说梦,说了也是白说。
但这是抑郁症认知记录,平时不太说的应该尽量说。
昨晚,不,应该是凌晨的梦,因为我每天凌晨1点以后才熄灯就寝。
我跟几个女同事去香港出差。(前面梦境乱,不清晰。)入住一个类似国际青年旅馆的地方。简陋,没有单独的厕所和浴室。男女公共厕浴场所是用帆布围起来的,像低档大卖场的临时试衣间。
一出客房就是食堂后院,杂工们在洗碗、洗菜。我们要穿过脏腥湿漉的水泥地进食堂,然后出门上街。
路过后院时,我看见洗菜大盆边扔着一条一尺多长的海鱼,形状有点像马鲛,但比马鲛鱼短,宽,漂亮。银白色的鱼身闪着光。我好奇,顺手捡起看看又放回原地。
参加一个会议。头重,眼睛涩痛,脸颊不舒服。
我独自回旅馆,路过后院洗手盆时,我在盆上的方镜里看见了我的脸。
我的脸灰暗,长形脸已经浮肿成方圆大脸,就像水发鱼肚那样泡涨鼓起,肿得透明的脸皮下透出黑气,像一个巨无霸潮州水晶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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