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宣传工作会议前夕,毛泽东指定让我在会上发言,还指示让中宣部转发了我们的经验--《许昌地区的宣传工作》。……
后来,我被调到了河南省委工作,这也是他老人家亲自安排的。
"文革"开始不久,我被造反派关了起来,完全没有自由,经常挨斗。1967年毛泽东主席路过河南,跟当时省军区的负责人提出,要见我,说"我那个老朋友哪里去了"。我连忙收拾了一下,第二天即被带去见毛泽东。
他一见面就说:"纪登奎,老朋友了。"问我挨了多少次斗,坐喷气式什么滋味?我说,挨斗不少,有几百次,坐喷气式没有什么了不起,就跟割麦子差不多,还可以锻炼身体呢。毛主席听了,哈哈大笑,他老人家还亲自学坐喷气式的样子,低头、弯腰、并把两手朝后高高举起,逗得大家哄堂大笑。毛主席走后,我被解放了。"老朋友"的说法也慢慢传开去。
后来,他老人家每巡视一地,常常给有关负责同志讲我如何挨斗,坐喷气式,说跟割麦子差不多,夸我能正确对待群众运动。
以后,我被调到中央工作。包括九大选我当中委、九届一中全会选我当政治局候补委员,这都是毛泽东亲自提议的。
纪登奎是毛泽东一手提拔的"老朋友",受毛泽东信任。
纪登奎作为政治局候补委员,被安排住进了钓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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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盘算着"组阁"
也许是毛泽东的一种"政治习惯",面临一场重大的政治斗争,他往往要离开首都北京。他要让斗争的局面明朗化,这才回到北京整肃。"文革"前夕是如此,他差不多在南方杭州一带住了一年;"九·一三"事件前夕也是如此,他巡视大江南北,跟各地领导打招呼、"吹风"。
眼下,他在亲自主持了那次批评"上海帮"的政治局会议之后,他走了,离开了北京。
他先是去湖北武汉,下榻于东湖宾馆。他的视力越来越差。在武汉,大夫确诊他患"老年性白内障"。虽说这是老年人常见的眼疾,手术也简单,但必须待其成熟才能动手术。这样,他就不能不暂时忍受视力日衰的痛苦。他的生活由张玉凤照料着。
1974年10月13日,毛泽东的专列驶抵长沙。他下榻于中共湖南省委大院西边的九所六号。那里原叫陈家山,是一片丘陵地。中共湖南省委在那里盖了一个招待所,叫"九所",专门接待重要的客人。九所有六幢小楼。毛泽东过去在九所三号住过,这一回住九所六号。
他喜欢长沙,因为他是湖南人,而且中共湖南省委第一书记又正是他信得过的华国锋。那时华国锋已调到中央工作,仍兼管湖南,毛泽东在湖南的一切,都由华国锋一手安排。这一回,毛泽东在长沙长住,直至1975年2月3日才离去,一共住了一百一十四天。
北京果真面临着严重的斗争。在中共中央政治局里,以江青为首的"四人小宗派"为一方,周恩来、邓小平以及大多数政治局委员为另一方,激烈地斗争着。双方争斗,围绕着即将召开的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展开:自从1964年12月21日至1965年1月4日召开了第三届全国人大以来,已经十年了。按照宪法规定,四年换届一次。如今,已经逾期六年了。
四届人大已是个"老话题"了。早在1970年3月8日,毛泽东就提出准备召开四届人大。
筹备四届人大,引发了一场权力再分配的斗争。林彪争当国家主席,在庐山会议上遭到惨败,最后以"九·一三"事件告终。
这一次重提召开四届人大,又面临着一场权力再分配的斗争。江青取代了当年的林彪,野心勃勃,着手"组阁",抢夺那几项重要的职务:
国家主席--刘少奇屈死已经多年,国家主席一直空缺。由于毛泽东明确反对再设国家主席,自然,谁都不敢吱声。
委员长--三届人大选出的委员长是朱德,眼下已是八十八岁的高龄老人。江青要让王洪文取代朱德。
国务院总理--周恩来已病重住院,来日不多。江青要让张春桥取代周恩来。
江青的如意算盘是:毛泽东已是垂暮之人,她将是未来的中共中央主席。这样,加上未来的委员长王洪文,未来的总理张春桥,中国的未来便是属于她的了!
她还着手预拟各部部长名单,让她的一批党羽、亲信去占领"要津"。
1974年10月1日出版的第十期《红旗》杂志,发表梁效的《研究儒法斗争的历史经验》一文,借古喻今,把话说得明白不过:
"刘邦死后,吕后和汉文帝以后的几代,都继续贯彻了刘邦的法家路线,并重用像晁错、张汤、桑弘羊等法家人物,让他们在中央主持工作。由于中央有了这样一个比较连贯的法家领导集团,才保证了法家路线得到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