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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治文对房产的捍卫
李梅想结婚却找不到房子。她找葛治文协商过几次。李梅说你看他非要催着我结婚。葛治文说他是谁?李梅说来过几回的那位你见过的。葛治文说噢噢到底憋不住了。李梅的脸扑拉一下红了。葛治文说到脸红咱是做过那事的是过来人憋不住也是正常的。李梅的脸更红了,但李梅还是给葛治文赔着笑脸。
李梅说:“你听你说的你还是写诗的把话说得那么粗。” 葛治文说:“说粗话和写诗并不矛盾。说粗话有利于把诗写细。这就叫相得益彰。” 李梅说:“你说的太高深了我就不懂了我想让你同意我和他在这间屋里结婚。” 葛治文说:“你和谁结婚我不管我不是你的家长但我是这套房子的家长我不能同意你们在那间屋里结婚。你等着吧等我什么时候同意了我就告诉你。” 李梅说:“你就同意了吧你看我找过你几次了。” 葛治文说:“你不嫌麻烦就继续说嘛。” 李梅好长时间没再找葛治文协商。葛治文以为李梅还会找他的。他看李梅不再提说这件事,便有些纳闷,然后,就提高了警惕。那天,李梅领着两个小工抬着一面大穿衣镜回来了。穿衣镜上写着“喜”字。李梅说别急我先开门。 李梅一打开门就愣住了。 葛治文在门里边站着,你像一尊兵马俑。他看见了那面穿衣镜和抬着它的两个小工。他立刻伸出一条腿,蹬在门框上,拦住了进门的路。 李梅说:“你让开点让我把东西抬进去。” 葛治文说:“你进来可以但东西不能进,尤其是这一类让我反感的东西。” 葛治文说:“你还能得不行,把婚结到我家里来了。你还有没有一点道德感?” 李梅知道她和那两个小工是无法把那面镜子抬进去的。李梅给两个小工付了工钱,让他走了。 李梅说:“我进去可以吧?” 葛治文说:“你是可以的。” 他收起腿,放李梅进去了。一会儿,李梅从她往的那间屋里拿出一幅新婚对联,屋门边上贴着,贴好上联,然后贴下联。 “嘶”一声。葛治文很利索地撕下了李梅贴好的上联,扔在了地上。李梅看了一眼葛治文,继续贴着下联。贴好了,又捡起地上的上联,再贴。 “嘶”又一声。葛治文又把下联撕掉了。他得意地看着李梅。他甚至抖了几下腿。 李梅说:“你这是干啥?” 葛治文说:“你这是干啥?” 李梅说:“我要结婚。” 葛治文说:“滑稽。” 李梅说:“你不能不让我结婚吧?” 葛治文说:“可笑。” 李梅说:“可笑的是你。你以为你撕了对联拦住家具我就结不了婚了是不是?” 葛治文说:“我拦的不是你结婚。我拦的是你在我的屋里结婚。明白了吧?” 李梅说:“我又不多占地方,和过去一样,客厅和卫生间公用。就是屋里多了一个人。” 葛治文说:“问题就在多的这一个人身上。我和你念的是我们过去的旧情。我和他没任何关系。他和你过日子,在我的眼皮底下,在我的房间里过日子,我受剌激。” 李梅说:“那你也结嘛。咱们两家住一套房子也挺好的,互相还有个照应。” 葛治文说:“放屁。” “咋啦咋啦?李梅男友回来了。他看看李梅,又看着葛治文。他又领回了那两个小工。” 葛治文不屑于理他。 李梅男友说:“不让进是不是?” 李梅点点头。李梅男友掏出一盒纸烟,抽出一根递给葛治文,说:“老葛先抽根烟,有话好说。” 葛治文说:“我不认识你。” 李梅男友愣了一下。然后,他躁气了。把那盒烟塞进衣兜里,给两个小工说:“往里抬。” 葛治文一动不动。小工也没动。 李梅男友说:“让进不让进?” 这回,葛治文懒得和他说话了。 李梅男友说:“别弄得不好看了我说。” 葛治文很快从他的小屋里拿出一把小铁锤,又拦在了门口。 李梅男友说:“想打人啊?住进抬,让他打一下试试。” 没等两个小工把那面穿衣镜抬到门跟前,葛治文的小铁锤已砸上来。一阵清脆的响声后,那面穿衣镜的玻璃就成了碎片,纷纷跌落。穿衣镜成了一副空洞的框架。 李梅男友急眼了,吼叫一声,朝着葛治文扑打过去。他们互相踢打着,厮扭着。葛治文不是李梅男友的对手,他手里的小铁锤很快就被打到了地上。但他很顽强。他在经受众多的击打的间隙,也能给对方一拳或者一脚。 李梅骇怕了,哭叫着让两个小工拉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