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驾驭自己的生活

作者:雷恩·柴德尔斯来源:中华励志网 2008-10-12

励志导读:有那么一种力量,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默默地支持着我们,这种力量让我们在面对挫折甚至灾难的时候,重新鼓起前行的勇气和力量,有了他们的支持,才有我们今天和未来的成功。挫折和灾难并不可怕,当我们心中拥有了希望、勇气和信心,一切都可以度过。

重新驾驭自己的生活

1996年8月的一个温暖宜人的下午,我换上了粉红色的骑装,准备参加俄克拉何马州萨里索市即将开始的马赛。我的坐骑是一匹曾获该地区最高荣誉奖项的名为伊柳辛的赛马。

比赛的铃声刚一响起,我们就争先恐后地冲出闸门。我铆足劲策马狂奔,很快就遥遥领先了。

我们始终保持着领跑地位。可是在向终点线冲刺时,伊柳辛突然向前倾覆。如果任由它倒下,我将冒被后续赛马践踏的危险。我使出了浑身解数,尽量站在马镫上,勒住缰绳让它扬起头继续向前奔跑。万幸的是,我们最终跨过了终点线,而且还拿下了头马。但就在这时,伊柳辛突然前腿一曲,倒栽葱似地倒向地面。

我情急之下纵身跃起,重重地摔在跑道上,不停地翻滚。还没有等我缓过神来,一匹赛马从后面凌空而起,一只铁蹄硬邦邦地叩在我的头上……

当我从昏迷中醒来时,已是五周之后了。医生告诉我的妻子罗茜,他对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我被转移到阿肯色州史密斯堡的一家医院,在那里我接受了三个小时的手术治疗。我的部分破碎的头骨和坏死的脑细胞组织被清除掉了。分流管被植入了我的头颅和脊背中。医生的预言令人不寒而栗。“他再也不能走路了,”他们告诉罗茜,“他的左眼将永久性失明。甚至连饮食都不能自理。”

妻子罗茜、赛马发烧友还有教堂的教友们都不约而同地为我祈祷。这种无声的支持让我感动,却无法改变这样的事实:我熟悉的赛马生活结束了。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骑在马背上,我就心如刀绞。

记得第一次看见马儿时,我简直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尤物。造物主将它们塑造得优雅而端庄。第一次坐在马鞍上时,我感觉仿佛凌驾于世界之巅。7岁那年,我成功驯服野马,并首次获得套捕能手奖。高中阶段,我得到了一份驯马的工作。每天天还没亮,我就爬起床,直奔马厩。我每天要训练5到40匹赛马,却一点儿都不觉得累——对我而言,和这些马逗留的每一秒都妙不可言。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参加了赛马,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到32岁的时候,我已经参加了6883次正规赛马,并赢得了787次比赛。1989年和1996年间,我成了俄克拉何马州雷明顿公园最顶级的骑师之一。

赛马成了我的职业,但我从来没有放弃套捕训练。我会尽可能参与每一次骑马套捕公牛的比赛,并喂养和训练这些马儿。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最好的马就是我起绰号为“酷利”的赤色骟马。它初来乍到时才两岁,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我一见倾心,将它买了下来,并带回了我们的农场。我带着极大的耐心,悉心调教它,最终我们配合默契。我知道“酷利”有一天必定会一鸣惊人。果然,没过多久我们就在各种比赛中所向披靡,斩获了无数奖项。我们本可以继续笑傲赛马场的,可是伊柳辛背上的噩梦却不期而至。

事发三个月后,虽然我还认不出字母表中的字母,但是医生宣布我已痊愈,能够出院了。罗茜用我们的敞篷小型货车将我载回了我们的农场。“欢迎回家。”她一边说,一边将我背进屋里,让我坐在轮椅上,然后给我洗澡、喂食。

照顾牲畜的重任也落在了罗茜身上。冬天,她偶尔会驱车带我去畜栏,当她过去敲碎马槽内的坚冰,给它们喂食时,我就坐在车上远远地观望。天气转暖时,她会将马儿牵到屋旁的草地上放牧。“酷利”就在其中。想起曾经共度的时光,我唏嘘不已。纵然此刻我们近在咫尺,我也只能隔着窗户看看它,再也不能与它更亲近了。看着它不由得让我痛苦地想起自己失去的种种。

罗茜并不像我这般惆怅。她不厌其烦地和我一起温习字母表,并指着屋子里的各种东西,叫我回忆它们各自的名字。医生们预言我不能行走,而她却偏偏要证明他们是错误的。她每天早晨都会将我从轮椅上拉起来,想让我重新用上自己的双腿。

罗茜的悉心照料终于有了回报,慢慢地,我恢复了体力。我终于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蹒跚行走了。但是康复的路还长。有时候我会自怨自艾,可是罗茜不准许我这样。她知道我需要什么。

一天,她站在门外大声地叫我:“雷恩,我有一个惊喜给你。”我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外。“酷利”正站在草地上,鬃毛刚被修剪过,还配上了马鞍。“我想你也许愿意摸摸它。”罗茜说。

那一刻,我怔住了。自出事以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如此亲密地接近一匹马。我走过去,站在“酷利”身边,心里竟有些胆怯。但是当它熟悉的、散发着霉味的气息扑鼻而来时,我本能地抬起了胳膊,将手放在它的腰背上。它的肌肉在光滑、厚实的皮毛下微微颤动。“酷利”用鼻子蹭着我,发出嘶叫声,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手上。我想也没想就颤抖地抬起了腿,想要将脚放在马镫上。

“你行吗,雷恩?”罗茜迟疑地问。但不一会儿她就帮我踏上了马镫。

“酷利”转过头,会意地看了我一眼,轻轻地在草地上走动,好像明白我现在是多么脆弱。它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温柔体贴。它故意放慢速度,好像生怕弄疼了我。我坐在马鞍上,感觉就好像婴儿躺在摇篮里被母亲轻轻地摇晃着。

我心里的某种东西突然垮掉了,泪水泻闸般奔流而下:为了我所遭受的痛苦,也为了我所失去的生活。但我意识到我还没有失去一切。我还有罗茜,还有机会坐在“酷利”身上。也许我再也不能在竞技场上策马狂奔了,但现在的生活已然超越了医生的期望,超越了我曾经期待和梦想的东西。

“酷利”慢慢地踱回屋前,罗茜将我扶下马鞍。我回到屋里,不久便沉入了恬静的梦乡。醒来后,我感到脱胎换骨般轻松。从那时候起,我就不停唠叨着要骑马,直到罗茜将“酷利”牵来,并将我扶上马鞍。

一年夏天,“骑马套捕公牛”比赛的消息传来。虽然我们还不确定是否要参加,但她还是报了我的名。比赛那天,我和“酷利”出现在400个比赛组当中。当我们的名字被点到时,罗茜领着我和“酷利”走进了套捕场。

“酷利”行动迅捷,紧随着公牛忽左忽右。我像以前那样紧握着缰绳,死盯着公牛。一瞅准机会,就立即抛出套索,套住了牛角。“酷利”逼得公牛左奔右突,精疲力竭。当绳套越收越紧时,它迅速而平稳地立在公牛面前,似乎要等待公牛跪地求饶。真有趣,我想,我还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呢,却依然对套捕公牛驾轻就熟。

我们取得了第一名。“酷利”得到了吃燕麦的嘉奖。它让我重新驾驭了自己的生活,比起它的贡献,这点奖赏实在太微不足道了。(万 学/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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