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快乐,快乐情人节……”孟庭苇的这首歌刚开始流行的时候,情人节对大多数中国人而言,就像青春偶像剧中的一句台词,虽然听着耳熟,却与已无关,人们还没有太多的参与意识。而在全球化的今天,世界的距离正在不断缩减,代言着现代生活的情人节,也实实在在地成为了一个公众节日,至少在年轻人的心目中,与传统节日并无排名先后之别。
鲜花、巧克力、烛光晚餐,是情人节的三大要素。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鲜花一如感恩节里的火鸡,是必不可少的点题之物;具有小布尔乔亚韵味的巧克力,则有把情人融化成一道甜点的功用;至于那随着铜管乐的靡靡之音轻轻跳动的烛光,更是能把人的心火也一同引燃。在这种暧昧的氛围下,烛光晚餐与情人形成的并不是简单的饮食关系,而是一种媒介,一剂浮动在空气中的蒙汗药,可以造成一种“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在梦中”的梦游效果。
不过,这只是表面现象,就如印度古诗集《梨俱吠陀》中所说:“人的愿望各式各样,木匠等待车子坏,医生盼人跌断腿,婆罗门希望施主来……”由于情人的关系亲疏有别,诉求各异,温情的背面,也有可能是暗战和博弈。前些年,有家酒吧在情人节前夕,拉出一条横幅广告:“情人节到了,别便宜了那小子。”这句直白的大实话所道出的实质,心理学将之称为“心理钱包膨胀”。而这种膨胀既可以是施者,也可以是受者,膨胀程度则因人而异。
甘蔗没有两头甜。诱惑越大,成本也就越高,这个颠扑不破的真理,可以用一个很形象的生活情节来加以诠释。我读书的时候,曾跟同学到学校旁的菜畦里钓过几次青蛙。乃将一只小蚱蜢穿在钓线上的钩子中,然后就专往那虫吟蛙鼓之处寻去。抵达所在,人站在池塘或菜地边,將钓竿伸到草丛菜叶上,使蚱蜢离地约二三十公分高,不停地上下晃动钓竿,令蚱蜢像是在跳动。这时就会有青蛙上当,从草丛中跳起来一口咬住蚱蜢,于是就被钩住了。
而在男女交往的过程中,也少不了施放饵料的情节,就看“青蛙”的意志力如何,会不会咬钩了。这种面对诱惑的内心骚动,斯蒂芬·茨威格在他的几部女性小说中曾有过细致入微的描写,也有着相当精辟的论述:“内心里固而已有准备,逢到任何有力的进攻就会立刻委身相从。”
上述只是我的游戏之言,聊博一哂。男女之间的博弈,或许只有了无欲望的人,才能真正看透其中的自然法则,才会具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气质。或许这也是终生未娶的柏拉图、康德、叔本华、尼采等人成为哲学家的原因———此乃笑谈。
在此敬祝天下有情人情人节快乐,人人都有一个快乐情人节。(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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