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 外 雨 潺 潺
于新杰
如果你是对的,那么你的世界就是对的。
——拿破伦·希尔
帘外,雨潺潺。
轻轻地告诉母亲,我要去流浪。我要去撒哈拉沙漠,去解读三毛;我要去飘雨的江南,去见丁香般惆怅的姑娘。寻找灵性,寻找个性,寻找人性。母亲轻轻地放开了丝线,然而我没有随风而去,那丝反倒绊住了流浪的行脚。回首向来,也无风雨也无晴。带着刚刚萌生的希望,母亲轻轻地说,你走吧。
我走了,带走了十八年的梦幻,留下了十八年的幼稚。母亲说,是了,原本就是应该有的结局。去前方,直到找到栖息的桃源。离去的那一天,细雨绵绵……
扯带雨季的霏霏思绪,似乎生命还缺少一种激情。我在心内大喊:该来的,来吧!纷涌而至的却是即将漂泊的百感千愁。都说游子有害怕圆月的思乡情结,为了称为天国迷梦的狂想,我不想哭。我不会哭的,母亲相信我。
当太阳正视我的眼睛,我忽觉惊诧,莫非曾经在雨里忘了阳光,为何要刺伤我的眼?
前行,不会崇拜海市蜃楼。因为虚无,欣赏旭日东升吧,活着就是爱生活的每一天。
灵石无言,沙漠无语,我沉默了;风餐露宿,日落东升,我累了,茫然了,不知所措了。看了看行囊,除了半杯水,我一无所有。母亲,我需要母亲,需要母亲对待半杯水的抉择。
孩子,接着走吧,你还有半杯水呢!母亲一如既往,虽慈爱却无言。
好,我走。风雨兼程。
如果唐僧取经是一个真实的传说,我不会做孙悟空,我要作用脚走路的凡人,只有如此,路才可以用心去丈量。
不是满眼黄沙,因为我想走出沙漠,必须懂得营造绿洲。这是浪迹天涯的人应该首先承认的。母亲曾说,这是戏剧性的美丽谎言。大约,我在上演着一部戏剧,主编是我,主演是我,观众只有母亲。剧本没经编排,母亲却那么关注。从幕帷后面,我看见了从东土大唐而来的匆匆步履……
思绪飘飞,现实与虚幻融在了一起,弥漫成了既清晰又模糊的大网。
今夜,帘外雨潺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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