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海到温州的动车变速了,姑妈的糕饼作坊也歇业了,但是我记忆中那浓浓的蛋糕味道依然清晰。
七年前写过篇姑妈的糕饼作坊,被老师列做范文,而今时过进迁,不知还能写出那样的文章来吗,还是写表哥的鞋厂亦或是表哥的舞厅呢。
表哥总和我在糕饼作坊里耍玩,而表姐则跟着姑妈在那里做糕饼,一袋子的面粉倒在台上,然后就是倒进浆料,慢慢地四只手和在一起,白白的,黏黏的,接着就是做里面的馅料了,里面不知参杂着什么五仁的馅料,我通常是不吃的。只吃外面烤的苏黄苏黄的饼皮,然后将馅料扔在一旁,姑妈则把这些吃不掉的馅料重又和进那些新鲜的馅料里面。做饼子是有模具的,我也曾做过。先是把和好的面皮杆薄,一层一层反复地杆,重叠起来再撑开,就这么来回好多次,我总觉得这些步骤是不需要的。我的行为经常是遭到哥哥的责骂和鄙视,他总觉得我被爷爷宠坏了,对他来说是外公,他老说我摸爷爷口袋,钱都被我用掉了,然后吃蛋也很讲究,茶叶蛋的蛋黄总是扔去给爷爷,记得最对不起爷爷的有件事我现在还很后悔,觉得是大不孝的,我将他的脚抱住然后拉倒,原因就是他不给我买药糖。当时围了很多人,然后在责骂我的声中将爷爷扶起。之后我自己小小的心里也纪念了这件事,以后再也不可重蹈覆辙了。糕饼作坊里是我和爷爷经常去的地方,爷爷吃我剩的,实在吃不了的,就如上述所说。哥哥经常为这事打我。作坊里只有一个烤箱,所以忙时是很忙的,姑妈家的作坊里做的月饼和寿桃蛋糕最多,还有七巧节要吃的饼食,经常是在作坊里玩粉,玩的到处是一片白雾,然后姑妈总说,好了好了,不要再搞了,怎么那么操心的呢。他们做好的东西都放于一旁装袋,我们时常偷食。糕饼作坊的旁边有一棵香蕉树,还没等香蕉熟,我早已经让姨夫将他们摘来放在米桶里捂熟,我当时不知道什么原因,现而今明白那是乙烯的作用。我经常开筒,隔三差五就打开米桶盖,然后观望一阵,摸一摸,捏一捏。还没等熟透,香蕉早就烂了。
而今,作坊已经没有了,小侄女也长大了,十二岁的光景,估计他不会像我这么调皮。我那是还信誓旦旦说会后继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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