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吾和渐源到一家去吊丧,渐源指著棺材问∶「是生呢还是死?」
道吾说∶「不能说生,也不能说死。」
渐源问∶「为什麽不能说?」
道吾说∶「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渐源恼了∶「再不说我就要打人了。」
道吾仍然坚持说∶「你要打便打,我仍然不说。」
渐源便打。道吾被打後对渐源说∶「你姑且离开一段时间,外出回避一下。要不然大家知道了这件事後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後来道吾死了,渐源去找师兄石霜,也问他同样的问题。
石霜说∶「不能说是生,也不能说是死!」
渐源听了,突然大悟!
过了不久,渐源拿著把揪,在法堂上来回踱步。石霜问∶「你在做什麽?」
「我在寻找师父的灵骨。」
「洪波浩渺,白浪滔天,怎麽会有师父的灵骨呢?」
「我正在尽力而为。」
渐源问是生是死,还在对立观念的泥淖里打滚。道吾回答「既不能说生也不能说死」,一似龙吟雾起,虎啸风生。又好比根据一个人头的尺寸大小来为他买帽子,可谓老婆心切。如果言下顿悟,便可透脱生死。而渐源偏偏当面错过。道吾如此血滴滴地为他,渐源竟是一点也不机灵,只是在字面上打转转,仍问个为什麽。道吾说「不能说就是不能说」,可谓赤心片片,将错就错,虽则讲「不能就是不能说」,实际上已经是「说」了。这叫做打背翻筋斗,让人摸索不著。渐源後来闻石霜的话而大悟,大悟之後,却自然奇特,受用无穷。
雪窦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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