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成长与城市发展

青年成长与城市发展

——章友德教授在“东方讲坛”的讲演

如何迎接城市化的挑战，如何有效整合现有的资源、推动城市发展，是我们需要思考和解决的现实问题。创造性和创新精神是青年的标志，为青年成长创造更好的制度环境，发挥青年在城市时代的创造力，这是人类迎接城市化时代各种挑战的关键。当今世界，城市在社会发展中的功能更加凸显，一些移民城市成为世界新的经济、文化中心。人口庞大、交通便捷、设施齐全、功能多样、管理民主，有着文化传统又有着现代地标性建筑的大都市，已经成为现代都市的代名词。越来越多的青年向大都市集聚，在大都市创造着自己的未来，城市也在青年的创造中不断发展。

城市是人类文明的标志，一部城市发展史就是青年参与城市发展，并在城市发展中扮演越来越重要角色的历史。亚里士多德说：人们来到城市是为了生活，人们居住在城市是为了更好地生活。但怎样的城市才能使生活在其中的人们感到美好，特别是让青年在城市发展中通过自己的努力过上美好的生活，一直是城市发展的历史中人们思考和需要解决的现实问题。

一、战场、赛场、大学，都是青年成长的舞台

古代奥运会的比赛项目带有明显的军事烙印。为训练青年提高军事素质的体育竞技比赛，后来逐渐成为以青年参与为主的体现和平与友谊主题的活动。

大卫·克拉克在其代表作《城市地理学》一书中从长时段的视角出发，将城市发展分为两大时段。其一是农业革命时期（即新石器时代），这一革命发生在大约公元前5千年，这一时期出现了清晰可辨的城镇和城市。其二是工业革命时期，18世纪发生在英国的工业革命导致了大城市和大都会的成长，这两次革命成为前农业的、传统城市与工业城市的分界线。城市的发展是与当时的经济、社会状况和技术的发明、应用分不开的。

古希腊是欧洲文明的发源地。公元前9-8世纪，希腊氏族社会逐步瓦解，城邦制的奴隶社会逐渐形成。城邦各自为政，城邦之间战争不断。所谓城邦就是一个城市国家，它以城市为中心，周围是乡镇。在古希腊200多个城邦中，雅典和斯巴达是最具实力的两个城邦。

在生产力不发达的时代，战争成为争夺资源的最重要的方式。青年是战争中最重要的参与者，而要赢得战争的胜利，青年人必须有强健的身体素质。为了取得战争的胜利，各城邦将青年组织起来进行训练。作为全希腊的盟主，雅典城邦在全盛期有25万人口。而同时期的科林斯有9万人口，有些城邦只有5000人甚至更少。人口越多，青年的比重越高，城邦越是能够在竞争中居于优势地位。斯巴达人崇尚武力，整个斯巴达社会就是一个管理严格的大军营。斯巴达的儿童从7岁起就由国家抚养，并从事体育、军事训练。满20岁后，斯巴达男青年正式成为军人。战争需要士兵，士兵需要强壮身体，而体育是培养能征善战士兵的有效手段。

战争促进了希腊体育运动的开展，古代奥运会的比赛项目带有明显的军事烙印。奥运会的起源与古希腊的经济、社会状况有着密切的关系。在古希腊所有的运动会中，没有比奥运会更受到希腊人重视的公共活动，也没有一个运动会的参加者比奥运会更广泛。奥运会在古希腊人心目中是整个民族精神的象征，其延续时间之长，影响之深远，在人类历史上是罕见的。

古代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创始人是伊菲图斯（Iphitos)。他是希腊伊利斯城邦的国王。当时，希腊正在饱受瘟疫和战乱之苦，连续不断的战争使人民普遍渴望有一个休养生息的和平环境。伊菲图斯和斯巴达签订了“神圣休战月”条约，并于公元前776年宣告，在奥林匹亚举行体育比赛，第一届古代奥运会就这样举行了。于是，为训练青年提高军事素质的体育竞技比赛，逐渐成为以青年参与为主的体现和平与友谊主题的活动。

公元前五世纪末，伯罗奔尼撒战争的爆发使希腊奴隶制开始走向衰败，这也成为古代奥运会由兴到衰的转折点。公元前二世纪，罗马征服了希腊，闻名于世的古代奥运会全面衰落。公元四世纪末，统治了希腊的罗马皇帝狄奥多西一世宣布立基督教为国教，因此把祭祀宙斯神的古代奥运会当作是异教活动。为了维护罗马对希腊的统治，巩固基督教的地位，公元394年，狄奥多西一世下令终止了古代奥运会。古代奥运会共举办了293届，历时1169年。在历届奥运会中，青年都是各项体育项目的参与主体。

在希波战争中（公元前500～前449年），希腊打败了波斯的入侵。公元前490年，希腊在马拉松河谷以少胜多，大败入侵的波斯军。当时担任传令兵的菲迪皮得斯奉命把这一胜利消息迅速告知固守待援的雅典，他从马拉松跑到雅典，到达雅典后已精疲力尽，只说了一句“我们胜利了”就倒毙在广场上。希腊珍惜自己国家的光荣历史，1894年6月，历史名城雅典赢得了首届现代奥运会主办权。1896年4月6日，第一届奥运会克服重重困难终于开幕了。应邀参赛的有澳大利亚、英国、德国、美国、法国等13个国家的311名运动员。其中，美国选手大都来自哈佛、普林斯顿大学。出席开幕式的观众达8万人，这一数字直到1932年洛杉矶奥运会才被突破。第一届现代奥运会马拉松赛就是昔日菲迪皮得斯所跑过的路线。今天，奥运会已经成为全球最重要的体育赛事。现代奥运会几乎成为全球青年的盛会，无论是运动员，还是志愿者的主体都是青年。青年通过参加运动会的各种活动,为国家争取荣誉，为扮演更重要的社会角色进行准备。

青年不仅在古代战争、体育比赛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而且在文化的传承和创造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被誉为“欧洲大学之母”的巴黎大学初创于9世纪末期，最初是附属于巴黎圣母院的一个教会机构。1180年，法皇路易七世正式颁布“大学”称号，巴黎大学和意大利波隆纳大学并称世界上最古老的大学。13世纪时，巴黎大学的学生已经有上万人。巴黎大学的学生来自欧洲各国。20世纪80年代，仅巴黎市区的8所大学学生就达到18万名，其中外籍学生超过20%。优秀青年在巴黎大学学习，成为推动城市发展最重要的力量。文化名城巴黎正是因为有了巴黎大学才名扬四海。

牛津位于英格兰南部，中古时期，牛津是当时陆路要冲。古老的牛津大学可以追溯到1096年。在牛津，城市与大学融为一体，街道就从校园穿过。1167年，英国国王亨利二世禁止英国学生在巴黎大学学习，牛津大学开始迅速发展。1216年，由于学生与校方发生的冲突，导致了一些学生和教师离开牛津并建立了剑桥大学。牛津大学的学院遍布整个城市，城市的管理者很多是牛津的毕业生。今天，大学已成为培养青年的最好方式，青年将自己在大学所学习的知识、形成的能力用于城市的建设与管理，推动着城市的发展。

二、“城市的空气使人自由”

城市为人们提供了新的不依赖土地的生产、生活方式，而且是对所有人，特别是对青年开放。以青年移民为人口主体的纽约也因此创造了很多美国第一和世界第一，使纽约成为美国以及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中心和文化中心。

欧洲曾经有过一段没有城市的历史。欧洲城市的复兴是从10世纪开始的。随着手工业和商业的发展，脱离了农业生产的人们在交通要道、渡口、城堡、教堂等地方定居并开展经营活动，形成了今天欧洲城市的雏型。但城市的土地还是属于封建领主的，市民阶层为取得城市的独立与封建主进行的斗争贯穿了欧洲城市早期发展的历史。在这一过程中，越来越多的城市获得了自治权。城市代表了更美好的生活，象征着文明、进步、自由。城市以开放姿态，吸引着渴望自由的农奴向城市汇集，“城市的空气使人自由”。城市为人们提供了新的不依赖土地的生产、生活方式，而且是对所有人，特别是对青年开放。

著名历史学家布罗代尔认为：“城市即便作为城邦国家衰落了，它仍然占据显要地位；国家的命运将与城市的命运不可分。”随着城市和市民阶层的发展壮大，商品经济取代了自然经济，资本主义开始在欧洲萌芽。城市不但生产商品，而且创造思想，创造新的生产和生活方式。城市吸引了无数怀有美好梦想的青年投入到它的怀抱。城市成为青年学习自我管理的摇篮，青年也在城市经济、社会发展中迅速成长。城市的自治精神随着人口向新大陆移民，开始影响到美国等国家的城市发展。1830年代，当法国思想家托克维尔在考察美国时，他发现美国民主的根基是地方自治，尤其是乡镇的自治。他说：“乡镇集会之于自由，就如学校之于学问一样。它们将自由带到了人们的身边，并教他们如何享用。一个国家也许可以确立一个自由的政府，但是，没有地方自治制度，它不可能具有自由的精神。”

在城市发展的进程中，城市化是社会生产力发展到一定历史阶段的产物。城市化与工业革命相伴而来。工业革命的进程也就是城市化的历程，而城市化的进程又反过来促进了工业革命的完成。城市的制造业、特别是棉纺织业迅速发展，使人口在城市迅速增长，城市成为一个国家的经济重心。自工业革命以来，英国的城市数量激增，农村人口大量向城市转移，城市人口的数量增加。人口流动、城市空间的急剧变化成为城市化的突出表现。人口增长成为城市化发生的必要前提。在向城市流动的移民中，青年往往成为移民的主体。

商业革命引起的对外贸易扩张,推动了城市发展。统一市场和自由市场制度的形成、完善,加快了城市发展的速度。1851年，英国已有580多座城镇，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54%，英国已基本上实现了城市化，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城市化国家。随着大批农村人口流入城市，城市人口迅速增加，到1848年，伦敦的人口就达到250万。国家的社会经济生活重心向城市转移，青年成为城市新的生产和生活方式的创造者和实践者。

工业革命从英国向欧洲大陆转移。在18世纪初，法国的农村人口还占总人口的90%，落后而分散的家庭手工业与小生产者占着绝对的优势。法国大革命后，拿破仑推行了一系列扶植国内工商业发展的政策，并于1804年颁布了《拿破仑法典》，它为法国工业的兴起和城市发展创造了必要的制度条件。1825年，英国解除了机器输出禁令后，法国从英国输入大量的机器设备，有力推动了法国工业的发展。到1848年，法国农村中的手纺织工业已基本上被大机器纺织工业所消灭。现代大工业推动了农业人口向城市的迁移，工业化推动了法国的城市发展。

美国城市化开始于19世纪，完成于20世纪20年代。1920年，美国城市人口占全国总人口的51.2%，标志着美国成为一个城市化国家。美国城市化与西欧国家有一个共同特征：城市化是工业革命的产物，它反过来又极大促进了工业革命的完成。外来移民对美国城市化起了巨大推动作用。从1820年到1914年，约有3300万移民来到美国。

与巴黎、伦敦等相比，纽约是一个年轻城市。1781-1860年是其发展的关键时期，这一时期,纽约从功能单一的贸易枢纽城市发展成为全国的贸易、制造业和金融中心。美国是移民国家，纽约是移民特征最显著的城市。截至2016年7月1日，纽约人口数超过827万，遥遥领先美国其他城市。在纽约人口结构中，国外出生的人口占总人口的35.9%（全国平均为11.1%）。纽约居民的种族成份非常复杂。纽约人来自120个国家的230个民族。以青年为主的移民成为从农村到城市，从世界各地向美国流动的主体。

20世纪以来，随着美国移民政策的调整，亚非拉移民人数增多，纽约的人口结构发生了很大变化，非白人人口比例上升，移民年轻化趋势明显。青年人最具创造力，以青年移民为人口主体的纽约也因此创造了很多美国第一和世界第一，使纽约成为美国以及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中心和文化中心。由于是移民城市，人们来自于不同种族，具有不同文化背景和宗教信仰，这使纽约城呈现出多元文化的格局。青年人为了追求自由和更美好的生活，人们从农村向城市、从小城市到大都市、从国内向国外迁移，新移民在城市中不断适应新环境，在竞争中求发展，为城市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

三、城市时代、网络生存与青年成长

随着网络社会的兴起，社会流动加快，青年人越来越认识到，必须通过自身的努力获得社会承认，这种角色获得的开放性使青年平等化发展成为可能。

美国社会学家E·帕克认为，城市是一种由其自身法则产生的空间中从外部组织起来的实体，城市是一个文明人的自然聚居地，它是一种具有特殊文化类型的文化区域，作为一种自然结构，城市遵循其自身法则，并且限制对其物质结构和道德秩序进行任意变更。

进入20世纪，世界范围内的城市化进程进一步加快。特别是二次大战后，发展中国家的城市化更是改变了农村与城市人口的比例，越来越多的人口从农村向城市转移。城市成为当今人们生活的主要空间，世界人口已经有半数以上工作、生活、居住在城市。

如何迎接城市化的挑战，如何有效整合现有的资源、推动城市发展，是我们需要思考和解决的现实问题。正如我们在信息通讯技术领域所看见的那样，创造性和创新精神是青年的标志，为青年成长创造更好的制度环境，发挥青年在城市时代的创造力，这是人类迎接城市化时代各种挑战的关键。当今世界，城市在社会发展中的功能更加凸显，一些移民城市成为世界新的经济、文化中心。人口庞大、交通便捷、设施齐全、功能多样、管理民主，有着文化传统又有着现代地标性建筑的大都市，已经成为现代都市的代名词。越来越多的青年向大都市集聚，在大都市创造着自己的未来，城市也在青年的创造中不断发展。

自由的城市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人口向城市集聚。人才创造着科技，城市由科技推动，青年成为创造的最重要群体。1969年，互联网在美国诞生。1986年，互联网的名称被正式使用。互联网诞生后得到了迅速普及和发展。今天，网络社会根本改变了世界的生产和生活方式。青年人在网络时代扮演了越来越重要的角色。

弗罗里达在《创意阶层的崛起》中提出了“三T理论”（Talent，Technology，Tolerance），也就是才能、技术和宽容。宽容的城市培养有才能的青年，青年创造着新的科技，新的科技推动着城市发展。新的技术发明诞生了新的创意阶层，新的阶层改变了原有的社会结构。依弗氏的定义，创意阶层是指工作中包含较多创造性成分的群体。在全球化时代，创造性人才用创造推动着城市的发展，城市也成为创意人才工作、生活的主要空间。

进入新世纪以来，全球社会的网民数量急剧增长，人们的生产、生活、交往方式发生了根本变化。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2016年的报告显示，截至2016年6月底，中国网民数量达到2.53亿，首次超过美国，跃居世界第一位。在上网人数中，年轻人的比例远远高于其他年龄层，其中25－34岁上网比例最高，目前上网者的平均年龄约为27岁。青年已经成为网络使用的主体。青年既参与网络社会构建，同时也深受网络社会的影响。

随着网络社会的兴起，社会流动加快，城市原有的经济、社会结构受到巨大冲击。青年人越来越认识到，必须通过自身的努力获得社会承认，这种角色获得的开放性使青年平等化发展成为可能，它改变着传统社会所形成的价值观。升学、择业、创业是青年社会化的主要任务之一。在城市发展中，包括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许多青年陷入生活和事业的迷茫中，青年的成长需要来自各方面的社会支持。

随着社会现代化程度的不断提高，社会发展对青年成长提出了更高要求。知识经济时代的到来，使受到良好教育的青年有了更多的发展机遇与空间。在城市发展过程中，青年大学生更有能力获得更多发展机会，实现人生价值。在网络时代，政府和社会更需要关心青年成长。处于人生重要时刻的青年成长不仅需要帮助，更需要引导。中国社会的快速发展为青年成长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会，但如何帮助青年适应现代社会的发展要求，是城市发展需要思考和回答的问题。

四、中国的城市化影响世界、改变中国

21世纪是城市发展的重要时期，预计到2016年，全球总人口中的55%将居住在城市。21世纪也是中国的城市世纪，城市化成为中国现代化的必由之路。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斯蒂格利茨断言，21世纪对世界影响最大的有两件事：一是美国高科技产业，二是中国的城市化。城市学家芒福德说，一代新文明必然有其自己的城市。21世纪是城市发展的重要时期，预计到2016年，全球总人口中的55%将居住在城市。21世纪也是中国的城市世纪，城市化成为中国现代化的必由之路。在《2001—2002中国城市发展报告》中，专家预测，到2020年，50%的中国人口居住在城市，到2050年，将有75%的中国人居住在城市。

改革开放以来，数亿人为了过上更美好的生活从农村来到城市。在城市，他们用勤劳和汗水付出劳动和创造，以实现城市让生活更美好的梦想。流动人口的平均年龄不到30岁，他们在融入城市社会中遇到了许多困难。政府和社会应当正视大量农村青年涌进城市的现实，认识进城务工青年为城市发展做出的贡献，高度关注他们成长中遇到的困难，在户籍、住房、就业、子女教育等方面进行制度改革，为进城务工青年的全面发展提供支持，维护他们的合法权利，为其成长创造条件。

一百年前，梁启超在《少年中国说》一文中说：“使举国之少年而果为少年也，则吾中国为未来之国，其进步未可量也。”著名未来学家托夫勒认为：“中国试图努力在一代人时间内改变这样的结构，可是手中的资源有限，如何配置资源成为一个重要的问题。”青年，也只有青年，才能在中国的未来发展中扮演最重要的角色。快速的城市化进程为青年参与政治、经济、社会、文化活动创造了前所未有的历史机遇。

2016年在中国举办的北京奥运会和2016年将要在上海举办的世博会，为中国青年成长提供了参与社会、服务社会的历史机遇与重要舞台。广大青年通过“青春与奥运、世博同行”的志愿者行动，进一步明确使命和责任，努力将青春热情转化为实现自我、奉献社会的实际行动，在城市发展中扮演好青年的角色，形成全球视野，参与城市化、市场化、信息化、全球化的竞争，塑造了中国青年的全新形象，提升了中国城市的影响力和竞争力。

上海是我国最大的经济中心，近代以来人口流动成为上海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2016年，上海常住人口近1900万，其中户籍人口1300多万，外来人口近600万。外来人口中，又以青年群体为主。自1993年以来，上海户籍人口连续保持负增长，多年的低生育水平使发达国家面临的低生育率综合症，如高度老龄化、劳动力短缺等，开始成为中国大城市的现实。以青年为主的流动人口，无疑成为城市发展不可缺少的生产要素。

世界博览会是展现人类社会、经济、文化和科技成就的国际性大型展示会。2016年上海世博会，将是历史上首届以“城市”为主题的世博会。上海世博会将围绕“城市，让生活更美好”这一主题，演绎城市多元文化的融合、城市经济社会的繁荣、城市的创新、城市社区的重塑和城市与乡村的互动，充分展示城市文明成果、交流城市发展经验、传播现代城市发展理念。创新是世博会的灵魂。2016年上海世博会将把创新融入到城市发展的理念和行动中，勾画出中国城市和谐发展的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