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我也一样在乎你!

作者:编辑整理来源:中华励志网 2011-02-11

大学四年,说到毕业,是解脱;说到暗恋,怎一篇文章了得?

我的暗恋,其实是从高中就有的。初来时毫无防备,直到商量高考填志愿时,邻座的女孩老是凑过来,问我第一志愿填哪个学校。问到第N遍我开始不耐烦的时候,似乎感到耳边痒痒的,有热气烘托,那是我们的耳鬓在无言中厮磨,并且谁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这就是所谓的恋,在无言中开始。她让我拉过她的手。现在想起来,一颗心还砰砰跳得慌。大一到大四,放马校园,笑傲青春,贴了多少学费,大半知识还是还给了老师,美国总统也换了一届,多少人是物非,惟独那片恋的草地依旧绿着,撩人。

我们俩都分在一个学校,我中文,她数学,这是冤和怨的开始。先讲冤:大一,我们在拘谨和兴奋中渡过,大二学会了调侃, 大三渐入佳景,大四,那就是开始玩世不恭了。大四那一年, 同学们问得最多的话是:“你拈好没有?” 或是:“拈得如何?” 那一年,女同学们都变成一碟碟小菜。先拈了的,后来者便不好下箸。拈英语系的最多,其次是文科各系。在我们学校,数学系最不受欢迎,从大一到大四,我们,中文系的爷们,受的都是这种教育。假如有谁胆敢拈来个数学系的,一周内就会自动放回原处,还得花时间陪笑脸解释。也就是说,我和她的那个恋,注定是冤得不能端上桌面的了。

刚才讲了冤,接着讲怨。从大一到大四,有好多次,或食堂或操场或图书馆,中文系的我和数学系的她并不乏见面的机会,我们也互相打招呼,她甚至还帮我洗过好几次衣服。但是,鉴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们见面时的招呼,从较为亲热的三个字,逐渐递减到一个字,并且努力含在喉咙里, 假如有熟悉的同学跟着,那个字也会省掉,胡乱点个头。她是何等细心的女孩,况且是数学高手,不会不知道递减,我也看见她强憋回去几次笑容。 然而,不管怎样强憋和递减,我们似乎都没有拈和被拈,也就是说,我们谁都没有的伴侣,单守着那份恋,那份怨。

当然,如果我们的故事到此结束,也就好了,我就不会参加这个征文。大学快要结束的时候,我,或许还有她,都清楚我们必须找个机会来谈谈这件事。这毕竟是一件大事。在我这边,有好多待拈的女生在等我下筷子,而可以拈的几个早被席卷。我的尴尬渐成谈论话题。直到那一天,由于上帝的安排,我得以从尴尬中解脱。

请听我继续讲下去。那一天是周末,热而且闷。白天我就知道,晚上会有一场二战的露天电影,所以急忙地赶回学校。足球场上已经架起了一挂银幕,人群从四面八方聚集,我去得晚,心想站高一点看就是。谁知一到高处就看见了她,她和几个同学站在一起,身穿浅紫的衣裙,两只手抱在胸前,在四处张望。这使我砰然心动!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也看见了我,她的眼睛在黑夜中闪光,有热在传递。这传递,我清楚,我读得懂。那眼神不是枯燥的数学几何,而是我们中文系爷们通常讲的诗意。婉而且约,余韵是怨,不是嗔,不是怒....就在我搜寻词汇的时候------我说过,上帝的安排----天空中忽然狂风大起,一瞬间大雨瓢泼而至,茫茫雨中人们四散纷逃。她没有逃。我也没有逃。我跃下去,脱了外套和她一起披上挡雨。那雨当然是挡不住的,她紧紧地搂着我,她的头就那么靠在我的肩上。我们就这么靠着,谁也不说话;我不知道她哭了没有,我只是噙着我的泪,目视雨中的远方。我一点也不紧张。我知道有一天,总会有一个女生在我肩上那么一靠。这是我要承担的责任。

那天晚上,雨小后,她抬起头,用热辣辣的眼睛看我几秒钟,转身就往数学系那边跑去。我亲眼看见,和她一道来看电影的同学,就在那屋檐下等她。我回到宿舍,拽起几个哥们一起到校外的啤酒屋,把啤酒狂饮着。我第一次主动对我的哥们说起女孩,说了多少,说到哪种程度,已经模糊,唯一记得清楚的话,是我对他们说,我只在乎一个女孩,不能说她不美,也不能说她很美,正因为如此,我不是在乎她的容貌,而是在乎她是一个值得我尊敬、值得我流泪的女孩。我的这帮弟兄,平常都是靠我罩着,当然不会多问,见我说得动情,也跟着嘘唏。到了末了,把所有喝空了的啤酒瓶,我们拎到街心一阵猛砸,让郁闷在砰响中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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