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每个人都回到教室后，培托医生又开始说：“做这个示范还有第二个Ô¬因，和之前的Ô¬因同样重要，甚至更为重要。”话说到一半，他把量±¬放回医用袋里，又继续强调刚才他的话。“尿样诊断示范的第二个Ô¬因是，教会你们在进行医务工作时观察的重要性。也许某天你们在为病人做检查的时候，从他们口里说出的是一回事，而他们的肢体语言告诉你的却是另一回事。如果你仔细观察他们，也许你就能发觉不对劲的地方，并且在考虑多方面讯息的基础上，做出准确的诊断。”

　　“那观察到底有多重要？”培托医生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一不小心露出了一丝微笑，“如果你们刚才仔细观察我的动作，你们会发现蘸了尿液的是我的食指，而我舔的却是我的中指！”

　　周全细致的观察是扑克策略的基础

　　我猜想培托医生只是个虚构的人物，所谓的“医学院的故事”也不过是“都市悬疑”中的另一个例子。但是，我之所以把这个故事写进来是因为它有着重要的意义。如果培托医生的确照他所教的身体力行的话，那么在扑克牌桌上，他将会是一个令对手敬畏的人物。因为观察——周全又细致的观察——对于如何阅人，如何成功地察言观色来说的确非常重要。

　　问题在于，大多数人一辈子只会看，却看不出真正的门道。也就是说：他们只是尽最小的努力去观察，周围的一切只是从他们的眼前一晃而过。这样的人并不留心世界的细微变化，也不可能感知丰富多彩的生活»¬卷，更不用说能够分辨蘸上尿液的是中指还是食指，抑或能看懂对手在牌桌上的一个手势来判断他的底牌是大是小了。

　　这些没有观察能力的人所缺乏的东西，用飞行员的行话来说，就是“环境感”，一种每时每刻都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的方位感。在这些人的脑海里，对于周围是怎样的环境没有明确的概念。让他们走进一个挤满人的陌生的房间，给他们一次机会环顾一下四周，然后要求他们闭上眼镜，说出看到的东西。也许你会怀疑，没有导盲犬，他们怎么可能走得出这个房间？

　　这些人就是那些对生活的细微变化熟视无睹的人。

　　“我妻子刚提出了离婚。我从来没发觉她有这样的打算。”